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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尚书府,就算要杀人,在这里也不合适。
他声音低磁极了,好似自带电音,和之前装疯卖傻乱哭乱叫的声音完全不同。
白榆差一点因为他这把好嗓子装不下去昏。
修罗手中的长刀一顿,点了下头。
而后身形一掠,又回到了房梁上面。
谢玉弓看着这个女人,抬手轻而易举就挣开了手腕上拇指粗细的绳子。
然后他又站在那里运气了半晌,而后双手一低,一手抓着白榆的衣领子,一手扯着白榆的腰封,把白榆像个什么包袱一样,从地上拎起来了。
房梁上的修罗适时地按住了自己身边小鬼张大的嘴巴。
谢玉弓把白榆拎着,走到床边放下之后,把白榆手心的碎瓷片抠出来扔地上,想把她胸口的布袋子也拿出来,但是研究了一下无处下手,要伸到衣襟里去才能够到,就算了。
之后没再多看一眼,皱着眉转身回到桌子边上,大马金刀地坐下。
双手向后靠着椅背,深深叹息一声,微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谢玉弓这一坐,就坐了足足两个半时辰,直到外面天黑。
因为白榆“哭”
累了,也触及到了谢玉弓的底线,知道不能再继续作妖试探下去。
她刚才可真切地感觉到了寒刀冷铁的逼近呢。
她索性躺在床上睡了一大觉。
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娄娘通报的声音叫醒的。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晚宴要开始了。”
白榆起身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精神,就幽魂一样飘到梳妆台洗漱,稍稍装扮了一下,又幽魂一样飘出了屋子。
全程没有再看谢玉弓一眼,也没有再亲昵地叫什么小九儿。
她像是一下子被人抽掉了精气神,将那些“痴心妄想”
都哭出了身体一般。
整个人四个字就能形容——心如死灰。
谢玉弓从她醒了就在直视她,眸光沉暗。
任谁此刻看他一眼,都会明白他神智清明,哪有半点失心疯的模样。
但是白榆偏偏不给他“暴露”
的机会,她可不能让谢玉弓现在“恢复”
,那接下来的戏码不就不好演了吗。
正所谓张弛有度,穿越开始以来白榆一直在张,现在可以驰了。
松一松恶犬的绳子,免得真的被咬死。
而且撸狗嘛,强撸灰飞烟灭,白榆得让他自己忍不住靠上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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