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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原来是这样,算是体验过了。
不知道这人有几分真心,还是只有欲,没有情?
没有情最好,这样,散的时候,都会好过一些。
慕屹川终有一日会抱别人,想到那画面,竟然涌上了一丝嫉妒。
想起曾看过的一本杂书,两名相恋的男子,因爱得太深,一人病重,另一人日日守在榻前。
病重那人,最后一句话是,让那人发誓不再娶别人。
那人自然是答应的。
起初,倒是心如止水,沉湎伤怀。
几年后,到底还是背了誓。
快活日子没过几年,一个深夜,被逝去之人的魂魄带走。
不知道二人再相遇,会是何处心境?
是否会应爱生恨?
一个恨背誓,一个恨被绝了红尘。
一百零一刀
楚星舒收起神思,只小睡了片刻,起身时,浑身酸痛丝毫未减。
寅时,正是好梦最酣,困意最盛的时候。
石玉将那暗卫扛进屋内,“公子,这个人如何安置?”
楚星舒揭开暗卫脸上的黑巾,黑巾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想不到,还是个孩子,放我床上吧。”
“床……上?”
楚星舒顽皮一笑:“天气这么冷,可别把孩子冻坏了,留给二皇子暖床,倒是不错。”
石玉一头雾水,公子自有章法,他听话的将人放在了楚星舒床上。
“好在今日只有这一个暗卫,收拾起来倒不费事,之前的那些,不知何故都撤掉了。”
楚星舒换好夜行衣,披了件黑色斗蓬,冷笑:“慕屹川对我,终是不敢完全放心。”
夜色中,古树旁,一白衣僧人盘膝闭目而坐。
风雪吹得树枝摇曳,他的衣袂飘荡起来,眉心中间一颗朱砂痣,面容儒雅清冷,与这白茫茫的冰雪相融。
手中轻捻佛珠,唇角轻扬,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清澈:“你来了。”
“伽落,果真是你。”
楚星舒心中五味杂陈,鼻头酸楚。
伽落站起身,朝楚星舒伸出手。
楚星舒会意,撩起袖子,让他把脉。
良久后,伽落轻叹一声:“又妄用内力了,生死与你,当真是儿戏一般。”
楚星舒收回手,笑道:“我还有些事没有做完,可不能轻易死了,你来,我又可以多活几年了。”
伽落干净的眸子看着他,不解道:“众生皆苦,而那最苦的,莫过于情之一字,有人为它生,为它死,为它疯狂,为它沉溺,星舒,你怎么会碰它呢?”
楚星舒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故作掩饰的笑道:“这你也能把出来,少诓我了小秃驴。”
伽落轻轻笑了,不与他争辩。
“我已经安排好了落脚处,等文书到手,就可以重整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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