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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武乐书,我?少爷咬牙切齿,巴不得回来揍他一顿,他却还笑得比谁都欢实,一眼都不舍得挪开少爷的身。
“好啦好啦好啦!”
老爷也忍着笑开了口:“都散了吧,散了吧”
。
这可是亲爹呀,再不散难道让这帮家伙接着看我脱衣服不成,少爷想着得逞一笑。
“散了,散了,散了!”
小武听老爷说完,赶紧拍手吆喝着。
全宅上下的仆人们倒是听得惯,一个个美哉乐呵地得了谈资,都吧嗒吧嗒着小嘴往回走,估计呀能甜上一个冬天。
小武更是排在最后,慢悠悠跟在黎叔的后面,眼睛还是没离开少爷,在那鬼笑呢。
少爷可是叉着腰像是自己溃散了三军似的一脸傲娇相,瞧着一波一波僵尸败北折回,却突然瞥见了小武,就巴不得上前赏他一百个回合的拳脚。
小武倒是一边气哄着少爷,一边闪躲得快,奈何少爷拳脚相加都没沾着他分毫,他却一闪身关上门大笑去了。
只剩少爷一个气得龇牙咧嘴转过了身,这场景真是让他有生难忘。
不,你要是说,我穆凛然是那种左拥右抱,一边一个黄花大闺女,咱就退一万步说哪怕是《花满园》的独秀头牌的,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呀,爹还不打折我的腿,可总归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
这可好,非要两个火气方刚的美少男陪我一夜,还一定要一左一右,不是,我真想问问您呢,看我,来,看看我,哪块像亲生的,啊?
少爷想着,生无可恋一般,但还是舍我其谁,无奈地露出了一个满脸堆笑。
祈丙祈丁相互看了看,也真没看懂少爷是什么意思,不禁怀抱胸前的两手又紧了紧,也无奈地陪了两个满脸堆笑。
好吧,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哦不,是三个男人一张床。
哎呦,天呀,赶紧吹灯锁门,随意喽您呢。
第三天,大婚倒计时还剩七个时辰,心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暗室里度过了。
丑时三刻,心儿再一次坐在马车上离开了海株昆的宅上,离开了暗室,有可能再也不用回去了。
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去五宅,倒是出奇得睁着眼睛开着耳朵端坐在香案上,但是心儿倒是无心观览一番了。
前面的路对她来说都是未知,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她,竟也会迷茫。
她真的怕前面透出光来,就只能让自己更坚硬,包裹得更严密,也伪装得更自然。
思想着,心儿长叹了口气。
她并不知道对于自己而言,什么才是该来的。
但她知道,她翘盼着得死的宁静,离她是远了。
你去想啊,猫可以一晚上抓光全城的老鼠,不费吹灰之力,也定是哀鸿遍野。
可它为什么要抓住一只,就带回了窝里,戏耍了来?一样的,五爷隶属猫科。
可心儿不懂玩的乐趣,她活着,是为了去死,同归于尽的那种。
可就是被玩得只能活着,活着去玩会玩的乐趣。
心儿想着,又长舒了一口气。
战鼓比马蹄声更激扬,也比车辇过的痕迹更绵长,她的人生也总算是告一段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有不应战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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