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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嘴角勾起一种不可言喻的笑意,心儿也回应了一个嗤之以鼻的邪魅一笑,一闪即灭。
大铁门打开的那一瞬,哐当当与嘎吱吱掺杂中,竟喧哗嘶吼声四起。
几乎是同时,心儿左手点地,一跃而起蹿了出去。
像奔跑中的豹子一样,双手抓住离门三米远半人高的围栏,稍一借力,双脚轻踏,成团而下,四肢稳稳着地定住。
活脱一个手雷从一楼扔了下去一样,可还没等跟上抛物线,她竟脚跟着地,噌地一下,爆了!
哦不,站直了起来。
颇有一种男儿郎顶天立地的气势,不对,不是正气凛然的样子,到更像是邪祟。
任你定睛看她,从头到脚,除了那双小鹿眼睛里透着光,竟黑成一根五尺有余的电线杆子。
油黑的头发自顾自的胡乱缠着穿插编着,紧紧的糊住在脑后,竟寻不见头尾,但肯定不是短发,因为也没有碎发梢。
黑黝黝的额头上静静地躺着个中指一样的疤痕,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唯一眼中持定的寒气居高不上,使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才瞧清这是一个也就三米见方的台子,像极了打拳击的那种,却更小些。
但吸引人的是这台子不是用绳子围起来的,而是用足三指厚的木板封着。
且板子内外均已泛白,露着抓咬啃挠过后翻着边儿的毛茬,反复覆盖又错落绽开,原本深红棕色的漆面竟寻不见几处踪迹。
而心儿正立在这台子的一侧,相比台下欢腾激烈的黑压压一片,她更像是在静静地等着什么。
随着一句沙哑的——“本月胜出者”
,那个跛脚的男人刚好慢悠悠地出现在心儿的身后,倒像是在一个看台上,就是什么赛场主持台那种更高更大也更尊贵的地方。
这看台相较三面的三米走道宽出两倍还多,从这里看下去,足深七米的地下层设于正中央的台子点睛还好看。
话音刚落,一个大块头在人群中挤了过来,像是谁拨动了麦田一样,众人又迅速地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大块头一脚掷地有声地跨过栏板,待两脚都跨过去立直了身子,真的好生惊险啊,他竟装得下两个心儿还有余。
再看心儿,竟见她眉都没皱,而是嘴角微露笑意,像是在说,有点儿意思。
“挑战郎王。”
跛脚的男人说完抬手,不禁撇嘴,甚是不屑。
“老规矩。”
话音和落下的手几乎是一起停住,却迎来如潮的嘶喊咆哮,两个身影霎时失了人形般地动了起来。
这老规矩,说来也简单。
每个月都会有一个在群战、乱战、混战、单挑等各种对抗中胜出的人,由他来挑战郎王。
若能依旧胜出,哪怕平分秋色,就赏他根儿狼腿,或许是两根。
但若是败了,就得托着被郎王伤惨的身子,抵得住群起而攻之地疯狂报复,才能保命。
真有能保住命的,虽不及郎王,但位同王者,也会搬到上一层的单间里去住,再受别样的训练。
若抵不住,那就躲不过被扔去喂狼的命了。
你若要问,那败下阵来的郎王会怎样,这种情况还真出现过一次,就是心儿作为胜出者来挑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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