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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十分嫌弃的白了一眼邓黠,随后用力抱起聂欢就这样走了,完全没注意到邓黠手里那块玉佩。
邓黠几乎没遇到过像聂欢这般温柔的人,本能的想要靠近,想要把这块看起来就很贵重的玉佩还回去。
想要开口可嗓子里那里还发出什么声音......
“这不是聂将军的公子聂欢吗?”
“是啊,聂将军府上唯一的公子!
瞧,长的白白嫩嫩的,多好看。
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儿家了。”
两个路过的妇人看着被抱走的小少爷嬉笑着看着远去身影,小声议论着。
聂家的公子聂欢。
自此邓黠的脑海里镌刻般深深的烙下了这两个字。
而那块上好的汉白玉佩,经过多次险些被变卖的命运居然也侥幸的被邓黠留在身边至今。
直到那晚他知到自己的买家要花钱杀的人居然是自己期待能有朝一日再遇见的聂欢时,内心的狂喜让他措手不及,于是就着他提出的价码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之后更是竭尽所能的救下了聂欢一命。
即使有些药材是他私闯皇宫禁地偷偷抢出来的......
所以,接手买家生意的时一定要问清楚,要买下谁的命......
“既然和梁成山约好在锦城会合,那就还是进城稳妥些。
稍作休息还是进城吧。”
邓黠拉回思绪,想到刚刚大胡子临走前不甘心的眼神不禁暗暗不安,直觉告诉自己狡猾的暹罗匪徒可能还有后招。
“刚刚,多谢。
”
聂欢声音有气无力,可邓黠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聂欢在和自己说谢谢!
邓黠不禁精神一振,那是不是那晚的“赶尽杀绝”
可以一笔勾销翻篇了?!
“只是,禁卫营的兄弟几乎多半死于你手,这笔债......”
聂欢想到一路上铁凌天都似一个局外人一样一直没正眼看过邓黠一眼,甚至对自己的态度也冷淡了很多。
终究,他还是不能放下朝夕相处的兄弟死于邓黠之手,而现在还要日日与之相处同行同住而不能动手替弟兄们报仇,只怕铁大哥的心里也是日日煎熬着的......
又是一笔烂账!
聂欢不说,邓黠几乎就要忘了自己以前杀了人家禁卫营的众多兄弟,难怪下山时没看见其他的几个侥幸活下来的禁卫营手下,只怕都被铁凌天派遣到别处了,毕竟,就那些糙汉要是天天看见自己只怕早就忍不住生吞活剥了自己......
“咳。”
邓黠尴尬的干咳了一声,瘪扁嘴,明显不想再说这事儿。
“梁成山暗处安插的人手此时应该已经发现我们遭暹罗匪徒夜袭一事,想必已经和梁成山会合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倒是你们,那些匪徒见我们这般费尽心思的护你们定不会轻易放弃,为防止他们事后折回,咱们还是尽快入城,城里有守城军的护佑他们定会有所收敛的。”
邓黠言辞恳切,他知道如果真如自己所说,那些暹罗人再次出现,自己的现状肯定无法再护聂欢周全,万全的办法就是尽早进城。
“等下,你出来一下。
我有话问你。”
沈月没有让邓黠继续说下去,只是走到邓黠身边,看了一眼便走出了破庙。
邓黠不明所以,见沈月连杜霓虹都没有允许跟出来,实在想不通沈月能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一肚子疑问的邓黠还是跟了出去。
月老庙百米远的一棵大柳树下,沈月沉默片刻,似乎是定下心神才开口。
“那些暹罗人真的还会返回来吗?”
不知为什么邓黠看见沈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总觉得她的担心明显多过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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