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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鸣盛闻言,看着她。
手心冰凉一片,乌月低下头,说:“我当时看哭了,甚至很讨厌那只兔子,如果不是它贪玩,兔妈妈就不会给它堆雪人,小雪人也不会死。”
江鸣盛垂下眼睫,大掌拿走她手心的雪球,“可是就算没有那只兔子,等到了来年春天,雪人还是会融化。
经此一事,那只兔子以后烧柴会小心翼翼,火警意识增强。”
他顿了顿,反应过来了什么,又忍俊不禁,“一个童话故事,你怎么还伤感起来了。”
乌月摇了摇头,“你知道幸存者内疚吗?”
江鸣盛不笑了。
“我就是那只兔子,我恨自己。”
乌月攥紧拳头,试图驱散掌中的寒意。
江鸣盛沉默许久,薄唇微动,想要问出来,身后传来萧晨的声音,“你们几个站在雪地了做什么?”
萧晨拎着一大袋食材从外面回来,“萧琳,来接一下。”
萧琳回过神,赶紧跑过去帮忙拎东西,萧晨走近一瞧,才明白过来这两人是在堆雪人,笑了,“忆童年呢?多大人了,怎么跟小孩一样。”
江鸣盛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袋子上,“把蓝莓和青豆给我那几颗。”
他回头,对情绪低落的乌月说:“我们用蓝莓做雪人的眼睛,青豆做它的嘴巴,好不好?”
乌月闭上眼,想象了一下雪人的样子,勾了勾唇,点头,“好。”
-
萧晨跟萧琳做了顿丰盛的早餐,还给他们准备了午餐饭盒,方便在路上吃。
江鸣盛和乌月跟他们告别,萧晨勾着他的肩,“说好了啊,到时候包头见。”
萧琳装了一杯红糖水给乌月,“路上喝,有点烫,喝的时候得晾晾。”
乌月道谢。
萧琳把头发勾到耳后,对她说:“有空就来玩啊,到了夏天,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的葡萄也熟了,我这里冬暖夏凉,很适合避暑。”
江鸣盛把装雪人的保温箱放进后备箱,招呼乌月上车,扭头摆了摆手,“天太冷别送了,都进去吧。”
车子启动,乌月降下车窗,朝着那个方向摆手再见。
萧晨双手操着裤兜,看着渐行渐远的吉普车,叹了口气。
萧琳看着他一副老父亲的样子,不由失笑,“你叹什么气?”
“叫了十几年盛哥,我一直还想着等哪天他当我妹夫了,能改口叫我一声哥呢。”
萧琳沉默了几秒,笑骂,“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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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j城出来,江鸣盛和乌月除了加油和在服务区休息二十分钟上厕所和接热水,这一路基本没怎么停,越往南积雪越少,直到出现绿植,终于在下午天黑前赶到了西江。
“把我放在客运站就行,你不是来见朋友?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乌月说。
下高速进入城市,江鸣盛找了一家当地临街餐厅,在地面停车场停下车,没理会她的安排,“天要黑了,这会客运站早下班了,先下车吃点东西垫垫胃,去镇上估计要开一两个小时。”
乌月闻言,也不敢冒险让他把自己丢下,只好乖乖跟着他一起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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