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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鸣盛从学校出来,直奔乌月之前住的小区,上楼找人。
直到把乌月邻居的门敲开,都没有见到乌月。
一连几天,他都是这样来回奔波找乌月。
但是依旧接收不到她半点踪迹。
“我家装了可视门铃,你敲的这家最近都没人回来,别再敲了,我家奶奶都被你吵醒了。”
江鸣盛失魂落魄地重新拨通乌月的号码,无法接通。
他知道,她的手机一直通着,只是不接他的号码。
江鸣盛走到邻居面前,“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他拿到手机,没有直接拨过去,而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她。
江鸣盛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进手机,从身上掏出钱包,胡乱抽出一沓钱,塞给那人,“小妹妹,这是我的号码,如果这条短信的主人给你回消息了,或者对面的人回家了,麻烦你一定给我打电话,拜托了。”
江鸣盛把手机还给她,转身疾步下楼。
在单元楼下,迎面跟傅长逸撞上。
“乌月人呢?”
想起昨天那份邮件,江鸣盛早已猜到出自谁手,他懒得理傅长逸,绕过车头就要拉车门上车,被傅长逸一把抓住肩膀,“乌月手腕上的镯子呢?”
“放手。”
“你找不到她了,是不是?”
“我让你放手!”
“那镯子能定位,你把它丢了,现在却找不到她了,呵……”
江鸣盛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攥着拳,朝着傅长逸的脸砸上去。
傅长逸虽说背上有伤,但他也是练过家子不甘示弱的,反手攥住江鸣盛的手腕,铁拳同样轮上去。
江鸣盛怒火中烧,以肘回击。
双方仿佛两只野兽,互相厮杀,你死我活。
“够了,你们别打了!”
乌月的声音从身后遥远的地方传来。
清晰,镇定。
江鸣盛听到乌月的声音,胸腔发闷,一口腥甜的热流被他咳出喉咙。
血管脉络暴起的手背用力抹掉嘴角的血痕,他转身望过去。
乌月拄着盲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人,她的身上,还披着明显不属于她的,又大又宽的外套。
虽是三月,不比西江,北城的温差大,昨晚上又下过一场雨,又刮着风,她穿着单裙,脚上还是拖鞋。
江鸣盛捂着胸口,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拍掉上面的尘土,挪步走到乌月面前,定眼打量她。
她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眼球充血,眼下黑青,才两天不见,她整个人单薄了很多。
江鸣盛压着胸腔里的翻涌,声调低得沙哑:“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他不等乌月答,把自己的外套批在她身上那件男士外套上,用力包裹住。
“先走,我带你回家。”
江鸣盛弯腰,伸手去牵乌月的手。
傅长逸看着面前的他们,轻咳着,什么也没说,走上前,看了眼她脚上的拖鞋:“我走了,你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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