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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梨不忿地冲他龇了龇牙。
二人下到酒窖,举目一看,都呆住了。
只见酒窖非常大,一只只的大酒缸长长地一眼望不到头,码的满满都是‘梨花醉’。
酒香几乎就能将他们醉倒。
瞧着萧衍吃惊的神色,沈长梨揣测,或许皇宫的御酿坊都不及这里的规模大。
“爷,还愣着干什么?开喝。”
沈长梨说着,甩开他的手,跑过去,打开一个酒缸,旁边就有现成的竹筒和酒勺,显然,有人也经常来偷喝。
旁边竟然还放着一个低矮的长竹椅,沈长梨装满两个竹筒,递给萧衍,二人坐到竹椅上,手一碰,仰头就喝起来。
“哈,果然不愧是京中御酿,真是太好喝了。”
初喝时,她只感到一股清冽酒香,顺着喉头滚下去,腹中先是一凉,随后又是一热,那酒香腾起便在齿唇间留转,那感觉简直美不胜收无法言喻。
沈长梨高兴了,话也多。
“爷,咱俩聊聊天呗!
这样闷驴子一般喝法,真不美,容易醉。”
萧衍轻嗯一声,依旧没说话,只闷头灌酒。
沈长梨转头看他,或许是墙上的夜明珠太诱人,她看着萧老九也格外的诱人。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脸上每一丝线条都是那么完美流畅,特别是现在,他似是也喝的美了,用手扯开了衣袍的领口,那尊贵慵懒的小气质,无意间隐隐露出的锁骨,简直透着男人极致的性感魅惑。
沈长梨有点不能忍受了。
仰头灌下一口酒,幽怨地道。
“爷,没天理,你怎么长得这么美?”
说着,她有些醉意地摸摸自己的脸,“我天天用药膜,也才能将我的脸养成不再黑不溜秋黄不拉叽,你整日在战场打仗,风吹日晒,那肌肤竟然依旧细腻柔滑如剥皮的鸡蛋。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爷,我在你面前,太自惭形秽。”
萧衍含着一口酒终于转过头看她。
“爷并不嫌弃。”
“可是我自己嫌弃我自己。”
沈长梨说着猛灌一口酒,“爷,你长得这么美,应该像极了皇贵妃娘娘吧?都说儿随母相,应该错不了。”
萧衍慢慢低下头,“我从五岁后就再未见过她,我已经都快忘了她的容貌……”
沈长梨不理解了,她将小胳膊支在他肩头,好哥们似的劝慰,“爷,你就是太轴了,贵妃娘娘不见你,难道你就不会去看她吗?她就在宫里,身为她的儿子,伺母至孝,谁还能不让你去尽孝?”
萧衍拿酒的手一顿,转头看她,眸光有些朦胧。
沈长梨并未看到他眼中的深味,只顾灌酒,她毫没形象地哈着一口酒气。
“爷,我告诉你啊!
不管皇贵妃娘娘当初是什么原因住进的冷宫,只有你出息了,只有你站得越高,才没有人敢对皇贵妃娘娘置喙,你才能毫无顾忌地去看她……权势,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挺管用的。
至少,它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地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萧衍静静地听着,微垂着头,眼眸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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