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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都怎么了?”
这厮像是才发现屋里的气氛有多惊悚。
沈长梨看到他来,松了口气,轻轻低下头。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九弟啊!
你,你这个该死的小奴要刺杀本王。”
萧琏恶人先告状。
“抬起头来。”
萧衍却仿佛没听见,眼眸低沉地看向沈长梨。
此时的沈长梨,脖子上还套着那个绳套,衣衫破碎,满手鲜血,一根带着尖刺的木簪子,是守护她唯一的武器。
沈长梨的眼睛很酸,撑了半晌才将泪水撑干慢慢抬起头,她的两颊肿的老高,嘴角血丝更加刺眼。
萧衍眼眸一眯。
“我遵爷的命令来为二殿下治伤,他却要侮辱我,我不过是自保。
爷要怪罪,我无话可说。”
她的眼神很平静,那是一种失望,对萧衍的失望。
也是一种绝诀,似乎在告诉他,若他再如此,他就不配她再留在他身边。
萧衍收回目光,似又恢复了冷的能冻死人的情绪,“二哥,本王的小奴受伤更为严重吧?今日,你遣走了所有的大夫,央求本王,说本王的小奴会医术,让她来为你治伤。
可现在,二哥不应该对我有个交待吗?”
“九弟,不过是个贱奴,值得你问二哥要交待?你没看到,她刺伤了我,死有余辜。
本王要将她碎尸万段,九弟若是敢拦,就是与二哥为敌。”
这句话说的极重了。
灰衣老者不由地轻唤一声,“殿下,不可。
都是那小奴的错,与靖王殿下无关。”
说着,他暗暗朝着萧琏摇头。
萧衍沉默半晌,声音朗朗,“二哥贵为本朝亲王,身份尊贵,她行刺皇族,立当该罚。”
沈长梨心一沉。
她嘲弄地一笑,低下头,将木簪子收好又插进发丝。
“但,她是本王的奴,犯了错,自然有本王替她受罚。
二哥要如何才能解气?只要你说,本王无不从。”
萧琏一惊,有些阴鸷的眼眸一缩,看看沈长梨,又看看萧衍,“九弟果真是宠爱她,既然她刺了本王一腿,那九弟就刺自己一腿如何?此事便就此作罢。”
“好。”
萧衍想没想就答应,倏地欺身靠近沈长梨,伸手从她头上拔下木簪子,抽出尖刺,撩起自己锦袍掖在腰间,毫不犹豫地刺进自己的左大腿根。
木簪子几乎没进他的腿中。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绸裤。
屋内一阵倒抽气声,即便是萧琏的侍卫,看向萧衍,都带着一种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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