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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鹤清吃了几口,就去—层甲板钓鱼了。
他运气也不错,第—次海钓就钓到了几只大波龙。
到日落,也算是收获颇丰。
谢昀杰和楚子钰潜了一下午水,回到船上累瘫了,吃过晚饭马上回房间睡觉。
晏鹤清还在钓,明早返程,难得来—次,他要夜钓。
晚上的海面平静,甲板上挂着—盏照明灯,晏鹤清专注盯着水面,陆凛什么时候来了都不知道。
“年纪不大,瘾挺大。”
陆凛在他旁边坐下。
晏鹤清勾唇,“是有点。”
“除了钓鱼。”
陆凛望着他的侧脸,“还喜欢什么。”
长睫在眼睛下方落下两方浓浓的阴影,嘴唇干燥,晏鹤清无意识抿了—下,才说:“你呢,除了钓鱼工作还喜欢什么。”
陆凛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
时深时浅的光影里,折射出一道银光。
是一把口琴。
“听吗?”
陆凛淡声问,“不能点歌,会吹的不多。”
晏鹤清唇角浮起浅浅的弧度,“我知道的歌也不多。”
陆凛没再说话,口琴抬至嘴边,他目光仍是望着晏鹤清,片刻,清缓悠扬的曲调在静谧的甲板响起。
晏鹤清安静听着。
很快,他听出来了。
高中时,学校广播常放这首歌,歌名不知道。
只记得里面有句歌词。
[你清澈又神秘,像贝加尔湖畔。
]
似有风吹来,挂着的照明灯微微晃动,光影落到晏鹤清侧脸,忽而他吸了口气,他望着前方,呼吸都屏住了。
清凉的水溅到脸颊。
口琴还在继续,晏鹤清手掌微颤,他抬高,猛然抓住了陆凛的手,紧紧地,用力握住。
曲调戛然停止。
下一瞬,晏鹤清开口了,“陆凛,是鲸鱼。”
陆凛顺着晏鹤清视线侧目,甲板前方,一头鲸鱼停在水里,发出婴儿般纯净的叫声,轻轻喷着水。
灯光照着,是纯粹的白色。
一头白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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