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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蘅眼皮子耷拉了些许:“我知道了。”
看她温顺乖巧的样子,李文简不由心上微暖,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发:“早晚凉快的时候,你们可以出去骑马、看水田。”
“对不起。”
昭蘅掀了掀眼皮子觑了眼他的神情,“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李文简怕她饿,递了一块不怎么撑肚
子的绿豆糕到她嘴边,“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昭蘅看着他,笑得眼睛弯弯,小脸贴着他的手背亲昵地蹭了蹭:“书琅哥哥,你真好。”
“我怎么好了?”
李文简反问她。
昭蘅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李婶生病了,李叔总骂她没用。
有一次她烧得站都站不稳,李叔还非让她去帮忙犁地,结果她晕倒在地里了。
你从来不让我干活,还这么照顾我。”
“你、你是……”
昭蘅的脸有点红,支吾了几句才说:“你是世上最好的夫君。”
李文简耳尖有点烫,他把手里的糕点往前递了递,说:“快吃吧,等你好起来了,我们一起去花灯会。”
昭蘅听了很是喜欢,柔柔一笑,说:“我以为你带我们出来真的是逃命呢,没想到是出来吃喝玩乐。”
她这几天病得原本养圆了的下巴又尖了几分,望向他的时候,眉宇间仍是小孩子特有的稚嫩。
李文简问她:“好玩儿吗?”
昭蘅想都没想,说:“好玩儿。”
李文简说:“好玩儿咱们就多待一阵。”
昭蘅不解地看着他,他说:“以后回京了,再要出来就很难了。”
那座宫城四四方方,进去了那里,就肩负起了对天下苍生的责任,哪能像现在一样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出来游玩。
上一世他们在宫城里待了几十年,为苍生、为黎民,直到子渊十八岁辅政了才偶尔有空出宫,只到底也不敢走远了,最多在京畿晃几圈就又回去了。
他们真正得以自由,是在子渊二十五岁那年,他禅位于他,退出前朝。
可子渊这臭小子委实过分,当了皇帝仍不肯放他自由,让小皇太孙天天来缠着阿蘅哭闹,舍不得阿翁和祖母。
子渊为了报复他早早地就让他辅政,还把他们捆在京城带了几年皇太孙,才肯让他们离去。
那时他们都五十多岁了,才真正恢复“自由身”
。
昭蘅有了兴趣,问:“为什么不能出来了?”
李文简说:“以后我们会去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在那里做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
昭蘅明亮的眼睛眨了眨。
李文简说:“让所有人都有饱饭吃,让天下没有纷争战乱的事情。”
昭蘅满脸错愕,她直愣愣地说:“不懂。”
“不懂也没有关系。”
李文简微笑着,“以后你就会懂了。”
昭蘅生病了口味变得刁钻起来,总想吃稀奇古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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