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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运作的那几年,他时常两头飞。
少数几次,远远见过陈默。
那时候他的或带着下属博弈于应酬场,或马不停蹄赶往下一站。
助理问他:“席总,在看什么?”
“一个故人。”
他这样形容,然后收回视线,同样前往自己所要去往的目的地。
所谓故人,到了真正见面的时候却不愿表现得太明显。
不想承认这么多年自己的暗中窥视,每一次巧合背后的蓄谋已久。
多家竞争之下,陈默作为代理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那时候杨舒乐在席司宴的公司里实习。
当然对方通过什么渠道进来,又是如何在杨家人面前说的,席司宴一概不知。
毕竟这些年,他们从未有过单独往来。
等他发现人在的时候,已经正式入职了。
作为最顶端的决策者,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开除一个小员工。
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陈默在酒桌上对自己这么个“故人”
,又是甲方,态度不好,不得而知。
只是当对方的手揽上来,酒杯递到唇边,席司宴又想叹气了。
他对自己的敌意,如今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这一年的陈默成熟了。
那种成熟格外坚硬,像是钢筋铁骨支撑着他。
他眉眼比少年时深刻了些许,举手投足,不笑的时候能吓得他底下的人噤若寒蝉。
最后反而是陈默自己醉了。
他烂醉如泥的时候,身上那些坚硬的东西尽数褪去,徒留柔软的腰肢,薄韧又紧缠住他,一路胡言乱语。
“席司宴,你给我穿小鞋也没关系,我陈默走到今天没怕过谁。
“回去告诉你那个小情人杨舒乐,别在背后搞小动作,每天饭桌上阿宴阿宴听得我直泛恶心。
“还有杨跖,简直就是个大傻叉。
陈默扯自己领带,站在路边扯得衬衣松松垮垮,映出红色的脖颈以及锁骨,提起杨跖似乎也气得不轻,“那百分之二十是老爷子的,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赢。
发泄完了,力气似乎也用尽。
下了车在路边几乎站不住,双手吊着他脖子以稳住身形。
席司宴时隔多年后联系了老同学老苟。
老苟接到电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结果一听是陈默醉了,立马说马上过来,并嘱咐:“班长,那什么……陈默喝醉了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你担待一下。
还有他有严重胃病史,我给他带药过来,这期间麻烦你照顾一下。
席司宴嗯了声。
他不知道这声嗯在老苟听来是不是冷漠。
他只是怕说得多了,有些情绪就压不住,有些情感就露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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