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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鸣锐:我马上赶到。
苏晓兰简直看不懂他这五个字:?苏晓兰:你人上哪儿去了。
苏晓兰:而且咱不负责这个案子啊,你赶到什么赶到。
这个时间点,天馨小区里来来往往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季鸣锐重新上了车,他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后座上的女人。
女人还是穿着一件明显过时的衣服,半是灰白半是黑色的头发胡乱扎在脑后,她脸上纹路很深,眼睛季鸣锐深吸一口气,字也不打了,干脆按下录音键,难得迎来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他其实内心很激动,但他强行把那份激动压了下去,尽量平静地说:“我手上也有人质,我现在就过去。”
苏晓兰又是一懵:人质?没等苏晓兰他们反应过来,季鸣锐又说:“他妈妈在我手上。”
这话说的就更懵了。
……妈妈?什么妈妈?苏晓兰:怎么回事啊?说清楚,谁是他妈妈?你在天馨小区待那么久,谁都联系不上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妈妈你们都见过,杨燕,”
季鸣锐深吸一口气说,“我今天白天在小区里撞见她,总觉得哪儿不对,送她回家之后在她家里发现了一点东西。”
时间顺着黑夜慢慢倒回到白天,倒回到季鸣锐撞上杨燕的那会儿。
他不顾杨燕拒绝,以东西太多为由一路将她送到家门口。
“杨姐,走了这么久,我有点渴了,”
季鸣锐站在门口,通过门缝往她家里看去,“我能进去坐坐喝杯水吗?”
杨燕不好拒绝,想了想侧身让了条道:“……进来吧。”
季鸣锐走进去,在杨燕家里转了一圈,女人不怎么出门,所以家里收拾得格外整洁,他手里提着装有男款羊毛衫和剃须刀的袋子,随口问:“这些东西给您放哪儿?”
杨燕的精神问题和普通的精神病患者不太一样,如果忽略一些奇怪的微小细节,她几乎和常人无异:“放我儿子房间。”
“……”
你儿子去世了啊。
“您儿子房间是哪间?”
“左手边第二间。”
季鸣锐怀揣着诡异的心情推开房间门,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排衣柜,房间里东西摆得满满当当的,书桌上有笔筒、日历、电脑、游戏机,最边上甚至还摆着一盘精心摆过盘的水果,只不过没有人吃,盘子里的苹果早已经氧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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