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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咎听了他的话也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那火药是玄威仿制的?那晚上你看到他了?”
他也是昨天他看到了李彦递过来的箭簇才知道那火药出自玄威道人之手,却并没有和阎云舟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阎云舟倚在软枕上,回忆这那天晚上的情形:
“炮火发射之前,我只在船头看到了一个身着道袍的人,看着年纪应该和青羊所说的玄威年纪差不多。”
宁咎握紧了拳头,昨天那份信,加上这一次,新仇旧恨全部都加注在了玄威的身上,这笔账他会讨过来的。
阎云舟看着窗下的人影再次开口:
“战场之上,总有没有被点燃便投出去的火药,这火药多半是被吕良的人捡去了,玄威能仿制出来不足为奇,军中,不,不得有任何离间之言,你去安排。”
暗玄跟着阎云舟多年,他自然是明白阎云舟这话的意思的,内奸的言论在军中无异于动摇军心,更何况郑惆竟然映射宁咎,这更是阎云舟所不能容的。
“是,王爷,我明白怎么做。”
阎云舟窝在榻上有些咳喘,对着窗外的人再次开口吩咐:
“郑惆那里让人再教训一下,这两个月,不必让他躺着吧。”
暗玄立刻明白了阎云舟的意思,他也看不上郑惆,奈何他身上有不少的情分,王爷每每都会手上松一些,但是这一次他是踢到铁板了。
阎云舟微微握了一下宁咎的手,声音低哑带着难言的歉意:
“煜安,让你受委屈了。”
宁咎摇了摇头,手指动了动,轻轻点着那人的手心:
“你不是帮我出气了吗?”
阎云舟心中还是不舒服:
“这算什么出气?殿下罚了二十板子,我不好再加,只能用些别的手段再给他些教训。”
宁咎明白,其实二十板子也不轻了,阎云舟纯属是为了他出气:
“好了,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你别自己给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他也没有想到阎云舟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样问出声:
“对了,那天你为什么忽然命令撤军?我去大帐的时候,殿下和李寒也不明白你是看出了什么不对,我看出来他们是有意让我问问你。”
宁咎也听到暗玄讲述了那天晚上作战的全过程,前面的时候他们是压着对面登岸的士兵打的,情形是一边倒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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