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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黠没有证据,更没有办法证明此事并非自己所为,眼下自己能做到就是希望聂欢还能相信自己。
“邓黠,我就是太过于相信你了!
才会任由你对宋羽下手,才会扔下昏睡的宋羽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庭院里,才会......可笑的是宋羽一个人面对生死的时候我居然还在外面和你逛街,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钓鱼,甚至......甚至......甚至跳下湖中去救你!”
说到这,聂欢突然抬眼狠狠的盯着邓黠。
“......”
"我就不该救你!我就不该救你!
!
就不该救你的......呜呜......”
聂欢终于歇斯底里的流出了眼泪,仿佛流出的不只是眼泪,还有一些努力在一点一点将眼前的聂欢拉出邓黠生命中的东西,邓黠有些慌,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邓黠没有经验无从下手,束手无策。
渐渐的聂欢摇晃着的身躯终于再坚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颤抖着身体发出了声音呜呜的哭声,这样悲伤的聂欢邓黠陌生而心疼,呼吸都跟着疼。
“聂欢,你......”
“别碰我!”
邓黠弯腰想扶起聂欢,却被聂欢厉声喝止了。
“好,好,我不碰你,你先起来,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杀害宋羽的凶手,不会让宋羽就这样白白死掉好吗?你先从地上起来。”
邓黠看不得聂欢坐在冰冷的地上,再次试图劝说聂欢起来。
可聂欢仿佛没听到一般,就那么泪流满面的直直的看着邓黠,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次他选择放任邓黠靠近自己一点一点伸出靠近自己的手,聂欢看看邓黠停在自己眼前的手掌,宽厚有力。
一切像极了当初那个与他初次相遇的夜里,一个本来就是来杀人的邓黠就那么轻巧的用三万两黄金收买了,然后一点一点博得自己对他的信任,最后终于在几乎对他不设防的情况下痛下杀手,这才是他一直追随自己的真正目的吧!
可惜,愚钝如此的自己到宋羽被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害了竟然都不知道,而自己还竟与他在在面......
越想越气愤,聂欢颤抖着身体轻摇着头,自己不能就这样放任邓黠这个杀人凶手在这里逍遥,就算是报官,邓黠只要推说与自己一直在一起就没有了杀人时间,届时就算有杀人动机也不能耐他如何,况且,宋羽的仇又怎能忍到那个时候,还要假手于人?!
聂欢眼眉一皱,就在邓黠伸手等待拉自己起身时,聂欢作势伸手拉住邓黠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则拔下头上的发簪,一把就狠狠的向邓黠的脖子用力扎了下去。
邓黠是习武之人,防御是本能,在发簪扎进血肉的关键瞬间一个侧转躲过了发簪的致命一击。
只是拉住聂欢的手没有松开,下一刻邓黠和聂欢两个人便滚倒在地。
然后,聂欢就发现自己压在躺倒在地的邓黠身上,身体被邓黠双手护着,没受什么伤,而邓黠却微皱眉头。
很快,聂欢就发现自己另一只手握着的发簪已经没入邓黠胸口大半.,一阵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
聂欢怔怔的看着慢慢溢出的鲜红,眉头一颤。
聂欢想推开邓黠的双臂,却没成功。
"......"
"......"
两人相对无言。
“这就是你为宋羽报仇的方式?!”
邓黠松开了环住聂欢的手,胸口一阵刺痛。
“......你走吧,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否则......“语气里满是失落自责,还有对宋羽的深深愧疚。
聂欢不知道如果再见面,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邓黠看着扎入胸口的发簪,真是有够讽刺的,这发簪一天内,既救了自己眼下又想要杀了自己......
聂欢的认定了自己就是杀害宋羽的凶手,邓黠百口莫辩。
除了离开,邓黠想不到自己眼下还能做什么,扶着伤口,邓黠慢慢转过身,落寞的走出了衙门后院。
到了衙门门口,衙役见邓黠满身是血,不禁错愕,一个上前查看,邓黠摇摇头,小声的说了什么,另一个衙役立刻跑向衙门后院,身边的衙役不明情况,却也随后听从了邓黠的吩咐跑向了城里的一处客栈,给住在那里的梁成山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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