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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瑾心知这是莫千澜照拂,点头道:“是,大哥放心,不会误了时候。”
他扭头对邬母道:“阿娘,快去叫老二起来,等我下课,领着他去认路。”
邬母也喜不自禁,赶紧去叫邬意起来。
她不知道来订饼的人是哪家,只当是邬瑾在州学认识的贵人,订下这两百个饼,邬意下午便可以再做一些出去卖。
邬瑾送殷北出去:“大哥是走路来的?”
殷北笑道:“骑马,你住的这街上太窄,马进不来,我只好把马栓在街口木桩子上了。”
“不好。”
邬瑾脸色一变,狂奔至街口,气喘吁吁望着空荡荡的绳子,随后无言地看向紧随其后的殷北。
连根马毛都没了。
两人面面相觑,殷北没想到十石街里的三教九流手脚如此之快,再看看邬瑾,更想不出这种地方怎么出了这么个读书郎。
他浮起一个笑,把那些乱糟糟的思绪压下去:“你去忙你的,好马识途,我自有办法找回来,倒是这些小毛贼要遭殃了。”
邬瑾也知殷北非是一般奴仆,便同他告别,回家拿了书,又叮嘱邬意要多放些沙糖,才去州学上课。
趁着中途休息,他又一路狂奔回家,带邬意去认路,再赶回州学上课,如此疲于奔命,把他这个少年郎累的越发困倦。
好在之后莫府也常来订饼,让他得以喘息片刻,跟上了课业。
第章榆钱饼
三月二十一,休沐日,邬瑾背个背篓,出城找了一颗大榆树,手脚并用蹿上树顶,摘了结结实实一篓子榆钱回家。
家里有一个小炉子,专用来熬药,今天也让他腾了出来,烧一根小柴火,架上一口小锅,倒上胡麻油,和邬母一起煎榆钱饼。
邬意蹲在一旁搅卖蒸饼用的面,手在面盆里,眼睛望着油锅垂涎三尺。
金黄油汪的饼出了锅,邬瑾就小心翼翼叠在油纸包上,免得弄破了。
邬意忍不住道:“哥,真要给莫节度使送去啊,他们还会缺这个东西吃?”
邬瑾把碎屑夹出来,放进邬意手里:“他们有吃是他们的,我送是为了谢他们照顾生意。”
邬意仰头吃了,小声嘀咕道:“我们卖饼,他们买饼,并没有多给我们一文钱,哪里算照顾了。”
邬瑾当即肃了脸,郑重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满宽州卖饼的人家何其多,多少人做的比我们味好,莫家若非看我是家贫学子,何必非要我们的!
你若是有这样想法,便是斗筲之辈,怨恨之根!”
他疾言厉色,邬母也在旁训斥两句小,邬意垂了头,嘟囔道:“节度使那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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