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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她说的,若是手生没织好,往后当得不会再让她使唤!
若是她手艺真比得过你,料子织机都是咱家的,一匹对半分,咱家不吃亏。”
虽是这般,郑水仙还是心里膈应。
阿娘不懂自己,她对不上话,出门正见哥哥归家。
郑桐柏一看妹妹撅嘴,打听起来。
再听那秦家二娘竟不懂事理,十分生气。
“不沾亲带故,她说借用就借用?若是磕碰坏了,她赔得起吗?”
郑水仙一通倒话自然没有说自己是被秦巧指点过的前因。
“那都应承了,还能怎么办吗?”
郑桐柏一挥手,“行了,这事我来办。
你莫担心了。”
郑水仙本想问他究竟有何打算,可郑桐柏不耐再说什么,敷衍过去。
。
。
秦家小院
秦巧说了自己要借用郑家的织机后,阮氏惊愕不已:“这可是件稀罕事。
郑水仙对她那架织机看束很紧,最开始搬到村里,是连她娘都不给瞧的!”
“她心里大约是不愿意的。”
秦巧说了郑母阴差阳错的一参与,“我顺势应了。
一来那织机粗简,这几天跟在她身边看,大致上得了手。
二来,一匹葛布行价不低,分去一半给郑家,余的能补贴家用。”
说完,她眼神微妙地瞥瞥饭桌上的崔三。
阮氏顺她视线看看,心里一动,便明白二娘话音。
自胡老和黄婆子指点后,家中进项大半都落在崔三肩头。
二娘心中应是觉得不妥。
阮氏心说:到底没真正成了一家,这两人隔着生分,怎么名正言顺?!
她转转眼睛,轻咳一声,一手端了笋丝上桌,似不经意地想起什么,语调微高:“二娘,今儿楚家二全从码头处回来了。
逢我出门遇上,还听他提起你呢。”
她也并非无中生有,确实楚家二全问及了秦巧。
秦巧有些奇怪她为何突然提起楚二全,不过没细究,回忆道:“应该是蓑衣的事情。”
说罢,想起院里的棕榈,出院去拿。
阮氏在腰上的胯巾上擦擦手,冲着虚空长而缓地一声叹:“可惜了,晚了一步。”
正编着箩筐的崔三闻声一顿,他手上动作停驻,疑惑地看向阮氏。
阮氏对上他视线,像是有点心虚,不自然地抚抚鬓发:“就邻居家的二郎子,和二娘自小一块长大,遇上就随口问问……随口……小白,你别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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