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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认准是我杀了他?真不是,是他自己要寻死,我逼他去死也只是开玩笑的几句话而已,不算犯罪吧。”
许天无奈道:“听你的语气,你很确信他已经死了!”
郭红被她吓了一跳,“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啊!
我不知道他去哪儿l了!
我就是说我倒霉啊,怎么找了个殡仪馆的,这种人天天跟死尸打交道,埋过不少人,回墓地像回自己家一样,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宁越怕许天不舒服,皱眉道:“常跟死尸打交道的职业也不少,人家都很正常,这不是变态的理由。”
许天却突然想到什么,“郭红,你丈夫在殡仪馆一直是司仪吗?”
“不是,他是一年前才当上的!”
“那他有没有送过葬,对墓地很熟悉吗?”
“啊?以前肯定送过啊,他们那儿l的管理其实挺乱的,想干好活,要不就熬资历,要不就得走后门,不一定看本事。”
郭红不知道许天怎么问起这些,但还是有问必答,说完又坚定道:“你们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说话狠是因为气极了,他到底是我孩子的爸,一起过了十来年了,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呢。”
许天给宁越使个眼色,两人一起往外走,高勋笑了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身子动了动,到底没出去,给郭红做起了思想工作。
到了审讯室外,宁越问许天:“你是不是觉得钟司仪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许天摇头:“那倒没有,郭红说他是殡仪馆的人,怎么死不用人教,又说他埋过不少人,回墓地像回自己家一样!”
宁越马上明白了,“你怀疑郭红把他杀了,藏在墓地?”
“也不一定是郭红杀的,但钟司仪()最熟悉的就是殡葬业!
郭红又这么说,我建议去他熟悉的墓地查一下。”
“好,咱们先进去问问郭红。”
郭红听到宁越问她今早去没去过墓地时,马上紧张起来,可却还是摇头,“没去过,我真跟丢了,不知道他跑去哪儿l了,我自己在路边坐了会儿l,就回来了,然后就在楼下碰到你们。”
她咬死了不说,只能先暂停审讯。
胡东还有派出所的人一直在查找,连那几条街的下水道都翻了,可钟司仪就像消失了一样。
办公室里,高勋道:“郭红在撒谎!
从微表情看,她确实杀了她丈夫,墓地可能就是犯罪现场。”
许天忙说:“没错,墓地确实该查一下。”
宁越沉吟道:“虽说早就开始推行火化,但很多地方是先火化了,再把骨灰放进棺材里,接着去土葬!
这两年改革开放,有些暴发户把墓弄得很阔气,熟悉的人确实能在墓地找到藏人的地方,带上探测仪和警犬,一起去吧。”
豫北市不止一个墓园,不过这家殡仪馆只负责附近的小东山公墓。
山不大,墓园不小,宁越拿了钟司仪的衣服给两条警犬闻,又跟驯犬员牵着警犬一左一右在墓园里绕行,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操作探测仪慢慢查找。
天又快黑了,墓园附近的树丛里不时传来一两声鸟叫,给本就不那么明媚的墓园罩上一层阴森的氛围。
高勋走到许天身边:“是乌鸦,其实乌鸦以前是祥瑞之鸟,很多古代传说中都有它,后来大家见它居然吃腐肉,叫声还这么难听,就开始厌恶它,说它不祥。”
许天见他一本正经的,也猜不透他的意图,也许人家就是想找个话题吧,于是她也认真道:“乌鸦只是比一般鸟类聪明,祥瑞与不祥都是人类赋予它的意义,跟它本身没什么关系。”
“说得没错,那如果让你选,你是做乌鸦还是做喜鹊呢?”
许天皱眉:“高教授,这是心理测试题吗?抱歉,我只想做人!”
高勋被她逗乐,哈哈笑起来,不远处的民警忍不住瞪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查案现场笑得这么欢快。
许天刚要再问,宁越牵着的警犬冲着一座墓碑叫起来,还用爪子绕到后边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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