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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硬着头皮,毫起伏地继续念自己的草稿,像高中念检讨那样,“当应该把你家里人吓得不轻。
我的问题,那我不知道有人发现我们……不然不会变成那样的场面。
陈景深,我家里情况比你到的要烂很多,可能你这辈子都遇不到比我还麻烦的人。
我以对未来没有计划和概念,稀里糊涂就跟你谈了,最后没什么下场,但现在……”
现在什么?
以谈过没有下场,所以现在就算了?
陈景深垂在身侧,目光淡然。
“但现在,”
喻繁低哑道,“我情况……没以那么糟了。”
陈景深一怔。
“我现在这份工作还,一个月一万多,这几年没攒钱,都捐了,但能自给自足,不会花你钱。”
“喻凯明在牢里,过几个月出来。
他身体不了,出来应该只能躺医院。”
“虽然他的债主还偶尔会找我,但我能应付,他们没那么不说话。”
“总之不会影响到你和你家,我现在都能处理了。
所以——”
喻繁这辈子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他面表情地抬去看陈景深,整张脸已经尴尬羞耻得涨红,到最后,他每个字都吐得又艰难又小声。
“所以,能不能……不分。”
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劈头盖脸地砸在窗户上,这个屋子里仅剩的声响。
喻繁在沉默里煎熬,情绪从紧张到失落,到最后的平静。
陈景深抓住他的腕,把他的挪。
喻繁心脏闷疼,吞咽了一下,那句你如果想分那就算了已经到嘴边,说不出口。
他听自己说:“你先考虑一……”
陈景深低头亲了他一下,喻繁声音戛然而止。
陈景深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又重新回来。
“自己在租房,把钱都捐了?”
陈景深问。
“因为没什么花销,没算买房……”
刚说完,喻繁后脑勺叩到墙上,又被亲了一下。
“那人怎么进去的?”
喻繁有点蒙,问什么答什么:“我蹲了他很久,然后举报他偷窃,赌博,私赌场,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判了五年多。”
陈景深低头继续亲他:“那些讨债的现在还在找你?”
“嗯,不过就走个过场,已经没敢怎么样了。”
喻繁说完,下意识抬起下巴,然后得到了一个比之都更深更重的吻。
陈景深单圈着他的腰,很细很慢地磨着他的嘴唇和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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