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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连忙跳起来:“你去哪里?大夫交代你不要乱跑。”
晏倾:“……出门散散步。”
风若看看天色:“大半夜的吗?”
晏倾无奈,白日他说不定又吃了药后昏沉睡着,想出门,自然是夜半三更……他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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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月在天。
躲避更夫、靠风若帮忙离开坊巷后,永宁坊中,晏倾二人此时身处一道寂静小巷,偶尔听到几声狗吠。
三月寒风吹拂晏倾衣袍,发丝拂他面容。
风若手扶着腰间刀,木着脸看眼晏倾,再看看他们面前那扇篱笆木门。
从篱笆后,他们可以看到小院内的灯火,显然主人未睡。
风若:“我记得这里,这是永宁坊,当初你给徐清圆主仆他们住的房子。
我上月末还来送她们回家……”
风若恍然大悟,笑露八齿:“原来你什么都不说,却是想来这里。”
他抬步上前就要叫门,却被晏倾制止。
晏倾眸子清黑,望着这家房屋,道:“夜深了,她二人都是女子,不方便见客。
我是外男,更不应该主动进入女郎的闺房。”
风若嘀咕:“说的你没进过一样。”
晏倾侧头咳嗽。
风若吓了一跳,连忙来扶他:“怎么了?不会又要得风寒了吧……”
晏倾咳得脸红,却避开风若扶他的手,小声宽慰:“没有,只是咳了一声而已。”
风若狐疑看他,见晏倾在这家屋院外静立,丝毫没有上前敲门的意思。
晏倾守着的礼,让风若看不懂。
风若却也习惯他家郎君有时候很古怪的坚持。
只是光站在外面看,徐清圆会推门而出吗?
这个答案,至少在今夜,是“不会”
。
晏倾终于接受自己的奢望是天真,徐清圆不会出现在院落中,让他看一眼。
可他确实已经很久未曾见过她,为何他病着,她也不来探病呢?
是否年轻女郎的心思如此难猜,爱一时厌一时,都很难揣测?
晏倾垂着眼想半晌,转头和那靠着篱笆打哈欠的侍卫低声:“我们不敲门,悄悄进去,看一眼。”
风若瞪大眼:“哈?”
晏倾面容正经,似在说服自己:“我与徐娘子即将成亲,只是在屋外看一看,不算失礼。
徐娘子不知道,更不会有损她的闺誉。”
那小小篱笆门,实在太好跨过。
不说风若,就是晏倾都能轻松进去。
晏倾蹙眉看了那木门一眼,没说什么。
进入院落,风若大步向屋门口走,他先听到的是里面两个女子的说笑声。
而晏倾在院中停留一步,看了眼被挖得坑坑洼洼的泥土。
他睫毛轻颤,若有所思。
待晏倾站在徐清圆的窗外,他终于听到了徐清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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