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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婉笑意嫣然,边说边往他身侧一贴,抱住他的胳膊。
然二人都是蹲着,她这样猝不及防地一靠他顿时重心不稳,蓦然向旁边倒去。
她随之一声轻叫,却并未刹住,就这样与他一并栽倒在地。
他将她护在胸口处,她口中告着罪,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想要起身,但被他一把揽住,继而笑音出喉。
“哈哈哈哈。”
他笑得十分开怀,就那样恣意地平躺在地面上,她望着他的笑眼,有一瞬的失神。
他生得是很好看的,是温润君子的模样,笑起来犹是。
她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她在东宫第一次见到他,十三四岁的他也是这样笑着,将她抱起来,跟她说:“阿菀,叫哥哥。”
那是真正的美好,不像现在,每一句话都存着算计。
她记得那一切美好,可她偏生更记得那日进宫是亲生母亲带她去的,而她已再也见不到她了。
当晚,徐思婉自是留在了清凉殿中与他相伴。
一连数日不见,他变得热烈得很,她猜想是因为宫中没有哪个嫔妃在这方面能与她相较,让他觉得闷了。
是以她自然拿出了浑身解数让他尽兴,哪怕后来实在疲累得吃不住劲儿,也还有一双妙手能为他解忧。
翌日天明她起得很晚,起床后在清凉殿悠闲地用了早膳,有意卖好的尚服局就上赶着将吉服直接送来的。
吉服本就重在大气庄重,不似寻常裙裳轻盈多姿,贵嫔与婕妤位的吉服又是颜色偏深的枣红色圆领袍服,即便是妙龄女子穿上,也不免会老气几岁。
然而便是这样的衣裳也难掩徐思婉的妩媚,那暗沉的枣红色反将她的肤色衬得更白,修长的玉颈美得勾人心魄。
齐轩本事抽空进来看她,抬眸扫见她在镜前试装的美貌,不自觉地走上前,鬼使神差地从身后将她拥住。
她稍稍一避,他恰好一吻落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浅淡的桂花香,笑道:“朕一会儿便下旨,册礼的时候,让此番随行的宫嫔都来观礼。”
她哑了哑:“何必弄得阵仗那么大?”
他低笑:“阿婉这么美,朕要六宫都看到。”
她但笑不言,对镜又理了一理衣衫,就回过身,踮起脚尖与他一吻。
他笑意深深,她望着他眼中的倒影,笑容真挚:“臣妾的想法,却和陛下不同呢。”
他一愣:“你怎么想?”
她恳切道:“这样的大日子,臣妾巴不得一个外人都没有,只陛下在。”
“那怎么行。”
他嗤笑,俯首与她额头相抵,“册礼繁复,总会有外人的,皇后更是要来,便也不差几个嫔妃。
你想只与朕待着,就等册礼结束之后,朕独自陪着你,谁也不见。”
“也好!”
她笑音明快,分明就是个很好哄的小女孩,得了两句好话一下就高兴了。
待她试完吉服不久,有宫人进来禀话,道前来议事的朝臣们已入宫门。
徐思婉趁他们尚未到清凉殿先一步告了退,回去时仍乘了步辇,因为身上实在累得厉害。
她重获圣宠,身边的宫人自然都高兴。
半路僻静处,花晨小声笑说:“娘娘和陛下,倒有几分小别胜新婚的样子了。”
徐思婉一声轻笑:“嘴巴越来越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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