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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问:“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她?”
“当时我就在不远处,和泉直子杀人后逃离现场,她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
安室透道。
他话音稍止。
按一般人聊天的思路,身旁的人都会在这时感慨好巧,诸伏景光却说:“辛苦了。”
他微微侧过头,温和的眼神静静注视着他,安室透呼吸一滞。
他有些慌张地撇过脸去。
奇怪。
身旁的应该是唐沢裕才对,他怎么会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如常,安室透却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他与唐沢裕的几次见面都太仓促,不同的场合,戴着不同的假面。
第一次在米花银行,伪装成伤疤赤井的他没有变声器,担心不同的声线露馅,降谷零一个字也不能说;现在他又成了安室透,刚与电车上匆匆赶来的唐沢裕一握手,炸弹犯的威胁,马上又降临在众人头顶。
说到底,先前的几次只不过匆匆一瞥。
大概是这样不带紧迫的交流太难得,才会让他萌生出这样的错觉吧。
安室透自我安慰地想:可能也是因为他在冲动下,隐晦地承认了立场的缘故。
——环状线列车上,唐沢裕接到了目暮警部的电话,得知炸弹犯的要求,他就要走向最后一节车厢时,安室透在那时拉住了他。
理智上安室透心知肚明,作为卧底的自己背负着多重身份,无论是肩扛的责任、国家的安全,都让他无法不顾一切地和盘托出。
可当唐沢裕反问时,降谷零却在那一刻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你也会这么做,是吗?”
那时回答他的,不是安室透也不是伪装的伤疤赤井,而是降谷零。
他以身负的信念为誓。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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