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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在司瑜苍白的脸上肆掠,沈知惜没有等来她出离愤怒的暴怒,也有等来她咬牙切齿的报复。
病房里,只有司瑜悲伤痛苦的哭泣。
“阿照,阿照……你为什么要那么听你爸爸的话?你爸爸的认可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非要以成为池家人为荣?”
她哭了多久,沈知惜和池冷照就站在她旁边陪了她多久。
最后,她哭的累了,本就身体虚弱的她又一次昏了过去。
池冷照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除夕的这一天,上午九点钟。
她看向窗外,医院外面的道路上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红色,到处洋溢的节日的喜气。
病房里却显得凄凄惨惨,很冷清。
沈知惜问,“几点了?”
“九点。”
“这个时间你爸爸和你小妈弟弟,还有老家的叔伯们,正在祭祖。”
池冷照脸色冷得可怕,“他不是我爸,我也丝毫没兴趣讨他欢心,我更不觉得做个池家人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我要让他为自己卑鄙虚伪的恶行付出代价!”
沈知惜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才要沉住气。”
她朝她一摊手,“把你的手机给我。”
“干什么?”
“打电话,给池金堂打电话。
每年都得闹一闹的,不是吗?”
沈知惜拿着手机拨通了池金堂的号码,“爸,今天不是祭祖吗,真不好意思,照照昨天很晚才到家,早上耽误了点时间,现在赶过去来得及吗?”
电话那头的池金堂大概是一口拒绝了。
“不用去了?我知道这次很不像话,可照照她已经起来了,我们马上就出门……已经开始了吗?”
沈知惜不愧是专业演员,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失落,“那好,爸爸你们先忙,嗯,好的,晚饭我和照照一定准时到。”
通话结束。
老家祠堂里,池金堂挂断了电话。
陈美淑问,“谁打的电话?冷照吗?”
“是沈知惜打的电话,想过来一起祭祖。”
池金堂语气淡然,“估计是冷照不敢打,让她媳妇打。”
陈美淑立刻就不爽了,“马上就开始了,这么重要的事她也不知道早点到!
难道还得我们所有人等她?耽误了时辰祖宗都要怪罪的!”
池金堂:“你说的对,不能让祖宗怪罪,既然大家都到了,我们开始吧。”
老家族里的池二叔看了陈美淑一眼,清了清嗓子,语气里毫不掩饰对池冷照的不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金堂,你这女儿年年都不来,她还当自己是池家人吗?你啊,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都是后辈,耀宗比他姐还小一岁,可就比他姐稳重踏实多了。”
陈美淑满脸堆笑,“耀宗这一过年就25了,哪还能像小孩子?”
池金堂不置可否,保持一贯风度翩翩的儒雅,微笑道,“如今年轻人都不大热衷这些,由着她们吧。”
其他几个长辈有人议论开了:
“想想他们太爷爷太奶奶那辈创业的艰难辛苦,四更天就起!”
“如今这年头年轻人都不知道感恩,只知道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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