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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远高中会元,如无意外,那就是今科的状元郎了!
十七岁的状元郎,这可是大雍朝开国以来的头一份儿啊!
就冲着这番荣耀,威信侯府自然也不可能让外人说道,所以干脆就摆出两家亲厚的姿态出来,又是重礼,又是由姚家大郎君亲送的作派,足以令人暇想甚多。
无论如何,总得将礼数做到了。
姚大郎被请入厅中叙话,谢初夏站在偏厅的窗前静静扫了一眼院落中的贺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若有若无。
姚大郎是威信侯元配所生,如今已娶妻生子,只是因为有头疾,所以威信侯一直未曾为他请封世子。
姚大郎与谢家人本就不并不熟稔,所以也只是稍坐,说了些场面话后,便拱手告辞。
谢修远亲自送他到府门口,也算是礼数周到。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门口总算是消停了,再没有人来送贺仪的声音,谢初夏也随谢五郎一起到了院中。
“阵仗摆得颇大,这礼物送的也算是贵重。
又是端砚,又是汝窑花瓶,威信侯府出手不凡呀!”
“四哥好眼力,一眼便能看出这是端砚?不过便是端砚又如何?咱们谢府也不是用不起。”
谢五郎多少是有几分不服气在里头的。
谢初夏眼神中闪过冷茫,唇角含笑道:“端砚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娇嫩而驰名于世,用端砚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
端砚若佳,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故有‘呵气研墨’之说。”
谢修远笑道:“妹妹才学过人,五哥以后还是要多跟妹妹学一学才好。”
谢五郎哼了一声,又去看其它的礼物。
如今已是三月初,殿试在三月下旬,所以留给谢修远的备考时间也不多了。
前朝时,殿试是设在了四月的,但大雍太祖皇帝觉得时间拉得太长,反而不利,于是将殿试提前到了三月,如此,贡士们也能节省一些在京城的开支,朝廷也能尽早地结束有些拖沓的科考。
威信侯府送了贺仪过来,而且还是大张旗鼓送了重礼,所以无论如何,谢修远本人都得亲去一趟,这是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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