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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了她大脑处理的范畴。
谢浔之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边上,蹲下,手掌握住她的脚踝,细致地检查了一番,“崴到没有?”
他缓慢地转动她的脚踝,“疼吗?”
夜色下,女孩的脚如精巧的瓷器摆件,白到散发着一层淡而朦胧的光。
太漂亮了,漂亮到谢浔之在此时此刻胡思乱想。
真是禽兽。
谢浔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迅速撤离手。
“脚不疼…”
易思龄哼出蚊子般的小声,眼睛已经通红了,是屁股疼,她没好意思说。
“没有崴到就是万幸。
幸好摔在草坪上,不然你手掌会磨破皮。”
他站起来,再把手伸过去,“能起来吗。”
易思龄垂着头,没动。
谢浔之居高临下的姿势只能看见她小小的下巴尖,他只好又蹲下去,这才发现她腮上挂了一行亮晶晶的泪水。
触及她眼泪的那一刻,谢浔之愣住,心脏踩空了一级台阶,几l秒后才反应过来,“怎么哭了?是不是摔痛了?”
他声音低沉又温柔。
“我扶你起来好不好?草地上有潮气,坐久了会着凉。”
他语气像在哄小妹妹。
的确,谢浔之把她当家里的妹妹来哄,但说实在的,家里的两个妹妹,他也没这样温柔又小心地哄过。
可他不知道的是,易思龄委屈的时候不能被人哄,越哄越委屈。
她的眼泪被触发,哗啦啦流下来,像英国的雨,说来就来,她把脸捂住,“我好丢脸呜呜呜呜…没脸见人了…你能不能当没看见…你就当不认识我……”
她太可怜了,但谢浔之想笑。
他都分不清她是哭还是撒娇,脑袋被她吵得很炸,心里却痒痒地,说不清什么感觉。
“ia,我们不如先起来再哭?”
谢浔之拿雪白的衬衫袖子擦掉她的眼泪,“或者,我抱你起来?”
易思龄哭声一顿,茫然地抬起头。
他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他是在通知她,所以下一秒,易思龄就嗅到了一股温暖的,幽深的香气,是从他炽热的胸膛里传出来的。
他双臂托住她的腰,手掌稳重而克制地握住,将她整个人提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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