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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王汉田和陈春华那两口子,也是对大怂货,把好好的闺女给害了,没有娘家人撑腰,秋娟又咋在李家挺直腰做人?
吃罢了饭,安宁和沈泽秋在屋里整理今天新进的料子,中秋后天气就转凉了,九月正是做秋衣的时候。
所以沈泽秋新进的料子大部分都是厚布,而且今年棉花涨价,这布的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往年厚的棉料,普通的是十六七文钱一米,今年涨到了二十文钱,那些印花的或者有暗纹的就更贵了。
考虑到村民们的承受力,沈泽秋进的大部分都是素色棉布。
也不知道那对兄弟卖多少钱一米。
安宁和沈泽秋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和那兄弟俩定一样的价格才行,村民们买东西都是谁实惠光顾谁家,才不管你进货价是多少哩。
如今之计,一个是薄利多销,二是想办法压低进货价。
当然,要是安宁的裁剪生意能做起来,那就太好了。
安宁也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盏灯,坐在木凳子上俯案描画。
不多久月亮升起了,透过半敞开的窗户照在安宁的身上,沈泽秋洗漱好了正走进来,他从被后抱住安宁,和她一起看天上的月亮。
安宁的耳朵都红了:“泽秋哥,你是不是要睡了?我吵到你了?”
沈泽秋摇摇头,把安宁手中的笔搁下,“我怕你累。”
“不累的。”
安宁扭过脸看他:“你明儿早起,去睡吧。”
沈泽秋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鼓起勇气在安宁的下巴旁边啄了一口,二十来岁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食髓知味后,更离不开安宁了。
安宁的脑子里哄然绽开一朵绚丽的烟花,她的脸更红了,害羞的低下了头。
旁边的沈泽秋也没好上多少,他直起腰关上了窗户,吹熄了灯,屋子里一下陷入黑暗中。
“睡……睡吧。”
安宁扶着沈泽秋的手,小夫妻俩都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清早上,匆匆扒拉了几口粥,沈泽秋就挑起货担出去了。
安宁继续在家里把样子画好,何慧芳喂过家里的鸡和猪,做完了家务事儿,洗干净手,回屋换上了新衣裳后,高高兴兴地出了家门。
“安宁,我出去转转。”
何慧芳打了声招呼,拿上一双纳到一半的鞋垫出了院门。
“哎,好。”
安宁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应了,这也是昨晚上商量好的,既然价格款式都摸清楚了,工具也都备全了,那在家开裁缝铺的事儿迟早都要说出去,让大家伙知道知道。
何慧芳今儿就是出去做活招牌的。
“我们家安宁的手艺,做的好吧,就连镇上的裁缝都夸,说比城里的都好看!”
“城里流行的款式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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