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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姜清越舌尖不自觉地抵住犬牙,如狐狸般炯炯目光直视着齐砚,闪烁着点点光彩。
四周寂静,只有窗外偶尔吹来一丝微风,扬起两人发稍。
他们靠得极近,空气迅速升温,供人呼吸的氧气逐渐变得稀薄,两人谁都没再说话,暧昧氛围暗潮涌动。
不知对视了多久,齐砚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全世界都能听到他的心跳。
隐隐约约察觉到姜清越的意图,他主动凑近,面上一派自然,指尖在看不到的桌下不停震颤,紧张得仿佛快要死掉。
心中固守的大厦轰然倒塌,又一点一点被拼起来重组,齐砚微微仰视着她,声音轻轻,情绪却翻涌不停。
“那要垂怜我。”
引诱意味无比明显,偏偏姜清越就吃这一套,没来得及唇瓣微张时,门口便传出一阵动静。
莫名有些心虚,姜清越如一尾小鱼般顺着齐砚身体,一瞬间滑落到桌底,不想让别人看见。
会议桌下空间刚好能容纳姜清越蹲下,身后隔板将她挡得严严实实,但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姜清越不想委屈自己,趴在齐砚膝上悄悄听着外面动静。
她感受到齐砚在整理衣衫摆正坐姿,金属与原木桌子的磕碰音。
哦,是齐砚把眼镜戴回去了。
有点可惜,姜清越还是觉得他不戴比较好看。
来人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在靠近会议桌一两步时停下,开口道:“姜清越在这里吗?”
姜清越:“……”
她有点绝望了,天啊,姜渝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打扰了她的好事!
可恶,太可恶了。
齐砚刚缓过神,声线带着一丝不稳,谎话脱口而出:“没见过。”
“哦。”
姜渝轻笑,目光在他仍泛红的耳尖停留一瞬,很快移开。
又落在桌前被喝了一半的花茶,和向外滑还侧旋的椅子上。
显然是有人来过的模样。
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鼻尖轻轻耸动,闻到了空气中一丝若有似无的花果香。
姜清越的熏香味,是当时他们两个一起去定制的十五岁生日礼物,一直用到现在,独一无二。
姜渝身体后倾,黝黑的眼眸深不可测,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齐砚。
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那你帮我带句话给她。”
“什么?”
齐砚紧绷的身体放松,左手作思考状悬在脸侧,温和的假面覆上,他微笑着。
桌下的姜清越心底隐隐不安,姜渝这个人嘴巴里就没说出过一句好话,她一把扯过齐砚垂下的右手,急躁且飞速地写下一个个大字。
末了,还加了两个巨大无比的感叹号。
“我不想听,你让他快走!
!”
齐砚被她扯得身体微晃,但很快稳住,仔细感受着姜清越的鬼画符,一边淡定和姜渝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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