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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我孤儿寡母,阿垚又是那副模样,我……我实在恨啊!”
姜氏一头扑入萧无忧怀中,抱着她腰腹隐忍哭泣。
直待萧无忧忍着被生人骤然贴近的恐惧生出细汗,伸手抚上她背脊,她终于哭出声响,轩然泪下。
连一旁的卢文松亦红了眼,别过脸去。
萧无忧见姜氏这幅模样,一时未再言语,半晌见她稍稍平复情绪,只缓缓推开了她,轻声道,“对不起,二嫂,我只是希望先前的血流的不冤枉,之后的血流得更值得。”
姜氏泪沾衣襟,频频颔首。
抚着那绣囊道,“七妹,你在宫中莫怕,带着它,便如你二哥一样伴着你,陪着你。”
“我会的。”
不知是出于对姜氏的愧疚,还是旁的其他情愫,萧无忧只觉心头闷堵,遂未再多留,只道天色不早,且需回宫。
临走,姜氏似想起什么,追上两步叮嘱道,“还有那郑娴妃处,日日用来吃食,你且仔细些。”
萧无忧闻言,不禁想起晌午白氏与她说的话,本拢在袖中的手摸上小腹,含笑道,“多谢二嫂提醒,我会注意的。”
卢文松送走萧无忧,返回书房时,姜氏正净完面,侍者退下,便又剩了他们二人。
姜氏的手揉贴鬓角耳畔,轻轻按压拍打。
“你……”
卢文松见她举止,不由大惊,赶紧转身往外看了眼,合上殿门,“您怎能白日净面,这处不是您的院子,说不定哪个便来了!”
“洗把脸罢了,不至于。”
“再说,哪个能随便来?除了国公爷您如今贵为公主的宝贝女儿。”
姜氏抚了把服帖的面皮,换了正座坐下,“一张面具戴了三年,本宫无一日不想摘下。”
“还需殿下再忍忍。”
卢文松恭敬道。
“忍不要紧,自古都道忍字当头一把刀。”
姜氏顿了顿,“但是眼下不是本宫不想忍,是形势所迫,忍不了,也等不了了。
前些日子,本宫接到胞弟密信,西北道官中与绿林明里暗里都在寻他踪迹,看那搜寻力度,便是将西北道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放过他的,本宫怎能不急!”
姜氏继续着萧无忧来时的话题,“所以眼下方要您挪些兵甲于本宫,崔家兵甲在外围,本宫调用麻烦,算时辰也未必来得及。”
“可是,即便挪给您用,亦是有限。”
卢文松皱眉道,“再者金光寺里的人亦是我同宗后裔……”
卢文松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您是打算假意刺杀,以此动摇裴湛之心?”
“国公爷说的在理。”
姜氏颔首,“本殿不过想将水搅浑,分去温孤仪心细,围魏救赵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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