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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辨是非,又重情重义,让他将屠刀挥向家人,庭渊真的无法想象伯景郁的心里得有多痛。
他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是心疼你,心疼你要如此懂事,心疼你要背负骂名,心疼你要手染鲜血,心疼你不得不揽下所有责任……无人能够理解你的难处……”
他们只是觉得这是伯景郁的责任。
责任是他的,骂名是他的,压力是他的,受伤的也是他。
伯景郁努力笑了一下,“不是没有人能够理解,有你。”
庭渊:“我也只是能理解,不能帮你承担,理解和承担完全不是一个层面。”
“足够了。”
伯景郁非常认真地说,“真的,有你的理解,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每个人承受能力不同。
他即便再理解,也不可能完全感同身受。
伯景郁道:“于我来说,能有一个人明白我的处境,就已经足够给我力量了,我没有那么贪心。”
“我倒希望你能够贪心一些……”
伯景郁轻轻一笑,“没想到到头来坚定地站在我身边的,是我当初最瞧不上的人。”
庭渊也无奈地笑了,“谁说不是呢,我当初觉得你和哥舒以及这个世界都烂透了,又怎能想到两个月后,我会与你躺在一张床上,心疼你的一切。”
世界破破烂烂,总有人缝缝补补。
可伯景郁的伤口,谁来缝补呢?
伯景郁:“至少我的身后有你,还有舅父,有父亲,有荣灏,你们都能理解我,都会支持我。”
“过去我们之间门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好不好?”
伯景郁小心翼翼地问庭渊。
庭渊反问他:“我们之间门有什么恩怨吗?若真有恩怨,我怎么会和你躺到一起,任由你抱着我,早把你踹到床下了。”
伯景郁扣住庭渊的手。
十指紧扣。
庭渊:“?”
他挣扎了一下,伯景郁抓得更紧了。
庭渊提醒他:“别得寸进尺,你知不知道十指紧扣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我就是想扣着你的手,不想松手。”
伯景郁的头抵在庭渊的头上,两唇之间门的距离不足一指,他轻声呢喃,“让我扣着吧,好不好,我需要你。”
庭渊:“你……算了。”
他原本想说,伯景郁给他的感觉真的不太直的样子。
一个直男怎么会想要扣住另一个男人的手,还要与他如此亲昵。
这个距离,只要他们两个谁上位动一下,都能亲到对方,实在太危险了。
庭渊很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稍微一动,伯景郁就睁开眼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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