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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畔说是,“公爷对我好,也尊重我的想法,我在那边府上过得自在。
大哥哥呢?我听说念姿姐姐忽然改了主意,原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闹了这样?”
向序提及自己的婚事,脸上显得有些惆怅,叹息着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才入仕,一心全在公务上,冷落了念姿也不自知,结伤了她的心,她向父母回禀,不愿意再同我论婚嫁了。”
心里总是觉得对不念姿的,辜负了她的喜欢,但好在耽误家不久,也没有造太大的损害。
要说心里话,念姿提两婚事就此作罢,他有一刻忽然感觉轻松,甚至有些自私地想,终于不用再佯装欢喜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欢喜,也不期待这场婚姻,他不知道自己在彷徨什么,仿佛站在码头,船就在一步之遥,他始终举棋不定,不知应不应该迈上。
或许推一,上便上了,不细想,他也能随遇而安。
现在呢,船走了,他也没有感到多难过,因为自知不够真心,念姿是个好姑娘,她应该遇见另一个不强颜欢笑,真为这桩亲事庆幸的。
至于自己究竟要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就像看放风筝,偶尔抬头望望,见那风筝好好的,虽然线在手里,他也觉得安然。
有些情愫是不能说的,一辈子都不能说,因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了。
他昨日神思昏聩,不知怎么走到了南桥瓦市,站在晴窗记对面张望着,心想万一她也在,恰好可以见上一面。
可惜他站了两盏茶,她不在铺子里,他便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憨傻。
还好她不在,要是真遇上了,又拿什么来缓解那种莫名的尴尬。
若是要说感情,她借居在府里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喜欢,并没有那么深厚,反倒是她嫁给魏国公以后,他单方面地突飞猛进,一切困扰居然是在她婚后形的,可能这就是读书不可理喻的自作多情吧。
思想太丰富,蛮横地拉动感情,自己感动了自己,着实有点可笑。
刚才进门看见她在,那么嘈杂的环境里,姑母声泪俱下,他却高兴在心里。
云畔呢,并不愿意过多理解一个,全部的心思只要放在李臣简身上就好。
因此向序这么说,她也只是跟着怅惘,“念姿的『性』情多好啊,况且两家门第又相当,大哥哥要是愿意再找她说说情,也许她还回心转意的。”
向序却说算了,“我近日有一册典籍要修复,实在抽不空,就算哄回来了,没有时间维系,她还是后悔的。”
边说边摇头,自嘲地笑着,“算了……算了……”
云畔也不好多作劝谏,毕竟家的私事,自己不便『插』嘴。
后来梅芬和赵重言过来,她又忙着注梅芬的情绪了。
本以为何家姑父姑母来闹了一通,多少影响梅芬的心情,谁知她在赵重言身边的时候,并没有显任何的愤怒或凄惶,淡声说:“这次闹过了,往后就消停了吧?我再也不想听见任何于何啸的和事了。”
舒国公道:“你放心,一切自有爹爹料理,他们要是不回,我就算派押解,也他们押解回洛阳。”
明夫忙着给云畔和赵重言布菜,提何氏夫『妇』倒胃,蹙眉说罢,“再提那两个腌臜混沌了,没的连累得这炙羊肉都没了味道。”
又对梅芬道,“横竖你定住心神,外头的事自有爹爹和阿娘料理,和你不相干。
赵郎子这头呢,反早前那些事也都没有瞒你,来几个登门寻衅的,想必不扰『乱』你的心神。”
赵重言说是,“我不在意那些闲杂等,只要不是小娘子言驱赶我,我就认准了这门亲,任谁挑唆也没用。”
梅芬对他的坚定甚为感激,两个转头对视,含蓄而温情地一笑,看得云畔也心,端酒盏道:“这件事过了,就不必再耿耿于怀了,我敬阿姐与赵观察一杯。”
赵重言忙站了来,笑道:“多谢公爵夫。
本该是我来敬你,托魏公爷的福,劳烦他替我四处斡旋,我近日迁职金吾卫,不必再干什么西上合门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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