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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是我和他一起来捍卫的「家人的天真」。
大厅里响起了音乐,我和埃莲娜跳起了舞。
谢
天谢地,阿诺德的残酷投喂让我比这位漂亮的女士高了一点点,不然我就是被埃莲娜牵着转圈圈的红色小狗了。
交换舞伴的时候,斯佩多把她从我手里夺走了,并毫不留情地把我扔给了阿诺德。
我知道阿诺德不跳舞,他一向讨厌这样的集体活动,愿意出席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也做好了被带下场乖乖坐好的准备。
但他向我摊开了手掌,冷然的眼神半敛,没有弯腰,只是垂着头递来邀请。
那首曲子轻柔神秘,和喧闹的午夜完全不搭。
我和他在舞池中也一样,还没有两个男性手搭手跳舞的先例,但我很自然地旋转,没有埃莲娜那样漂亮的裙摆,所以划不出让铁石心肠的人也能心醉的弧度。
可所有人都在笑。
“你笑了,阿诺德!”
我大喊着,他没有空闲的手来捂住我的嘴,于是手下用力将我拉近,撞上他的肩膀。
我看不见他的脸了,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还闻到了他衬衣上女贞树叶的冷香。
聚餐结束后,我和阿诺德要回到我的房间处理教皇国那边的事情。
将这段时间和庇护九世往来的信件找了出来,阿诺德坐在桌边看着。
油灯的光将他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他很快看完了信件,对教皇没有怀疑我身份这一点非常满意。
我以为他会问我和giotto这段时间鬼鬼祟祟都在谋算着什么。
这些细微的隐瞒逃不过这位情报搜查首席的眼睛。
但他没有,他只是很平淡地问我:“斯佩多为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我也没有那么生气啦。”
我毫无礼节可言地躺在小床上,阿诺德坐到我身边,低头俯视我。
那双天空色的眼睛还是很遥远,像白日高悬的云团,他将我乱七八糟的红色头发拨开,手掌贴在我额头,凉丝丝的。
“好吧,有一点点。”
我说,“你看了他在我的巨作上打的那把叉了吗?”
“我也经常在你的巨作上花叉——那是标注。”
“那不一样。”
我耸耸鼻尖,“那不一样。
你不会在人名上做出任何标记,因为你知道,不管是画圈还是画叉,那都会代表这个人即将发生点什么,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斯佩多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打击你。”
“哎,哎,哎。”
我接连叹气三声,闭上眼,“但谁叫你让我养成了这样的潜意识呢?他的红叉就在giotto和埃莲娜的名字中央,让我觉得心惊肉跳。”
阿诺德没说话。
我坐起来,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他离我很近。
关于隐瞒我性别的事让他忙了好一阵子,虽然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能察觉到他的疲惫。
就像我刚从那辆死亡列车上下来,被他发现时候那样,我轻轻抱住他的肩膀,想给他一些力量。
在死亡列车上,我预言般说:不,你不会让我死的。
我不是圣
徒玛蒂娜·埃斯波西托,应当没有受到上帝的任何祝福,当然也没有描述未来的能力。
我只是很乐观,永远乐观,乐观能够带来幸运,属于我的幸运。
阿诺德应该也是不相信上帝的,他所从事的工作,不论哪个都离上帝无比遥远,更何况我和他一手策划了胆大包天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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