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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拿起一个半拉脸盆大的夹子说道:“工改的李金那可是机械厂出来的高手,前些年县里的机械厂黄了调咱们这的,别说这点小事了,做枪都没问……”
邵胖不等刘忠说完,推了他一下道:“别瞎白话,李金哪弄过那玩意。”
薛郎知道这类的的事知道可以,但不能说。
毕竟这是犯罪,不同于偷猎,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没大有人管,造枪就不同了。
于是当没听见,让邵胖把这些都拿回家先放着,拆线了就可以上山了。
连续六天,除了准备上山的东西,一直都非常安静。
门口也再没出现闲杂人窥视,似乎叶四已经将他忘记。
第七天,顺利的拆线后,薛郎安稳的呆了一天,第二天起大早,开着邵胖朋友的破212回了趟家里。
回家,一个是看看爷爷,一个是要准备些打猎的必需物品。
这些,都是在外面买不到的,尤其是棉袄棉裤还有棉帽子,那可是纯野兔毛絮的,里面还衬着熟好的狐狸皮,既轻快,又耐寒,趴在雪地上几个小时不会感觉到冷。
薛郎这次回来不但给爷爷带了米面油盐等东西,也给还健在的五爷爷、八爷爷都带了五十斤装的溜酒,连带其他已故的爷爷家也没落下,凡是有后人的,不论是叔叔姑姑,还是哥哥姐姐,都带了礼物。
看到薛郎离家才一个多月,不但说话会说了,还这么懂事,所有看着薛郎长大的人都唏嘘不已,也让薛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爷爷薛霆贵已经六十五了,但身体硬朗,听说他要弄点猎物送礼,就要把家里的山鸡等野味让薛郎拿着。
薛郎怎么会拿?不给爷爷准备下就已经愧疚了。
他没有拿那些山鸡,树鸡子等飞禽,倒是拿了一些刺五加,腊八醋,和一些山里才有的药材,佐料,准备回去了尝试下,看看薛郎学自爷爷的手艺做出的东西,是不是有记忆里那么好的味道。
满满一屋子人聚在一起吃午饭,比过年都热闹。
席间,薛郎没看出健在的三个爷爷是什么路数,旁敲侧击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请教了一些隐匿的关键诀窍,倒是证明了五爷爷要是藏起来,就算全盛时期的自己,恐怕也找不到。
在家呆了四个多小时,下午一点,薛郎就匆匆的返回了。
见薛郎安全回来了,心里打鼓了一天的邵胖才松了口气。
薛郎看了眼医院大门口站着的两个头发染得焦黄的混子,已经快被他忘记的叶四再次浮现在脑海。
不过念头只是一闪他就收回目光,想了想说道:“邵胖,明天早上八点把我送到中学东面的打石场,下午去接我。”
邵胖一边拎起车上的麻袋扔给刘忠一边说道:“行,下午三点前回来就成,还有几个吊瓶没打完,下午护士还不乐意了。”
薛郎笑了笑说道:“走吧,少打一个吊瓶没关系。”
三人拎着两个麻袋说着走向病房。
刚进病房,薛郎意外的看到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李树武来干嘛?
念头闪动间,薛郎露出笑容:“李主任。”
邵胖刘忠也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李树武瞅了眼邵胖和刘忠,又看了眼他俩拎着的麻袋,转过头来说道:“小薛啊,身体恢复不错嘛。”
不知道他的来意,薛郎一边脱掉羽绒服一边说道:“伤口长合挺好,昨天拆线的,憋了六七天不让下床,今天终于出去透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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