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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孤之过,那便将功赎过。”
“不是……臣……”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拱着的手微微打颤。
“谏宁!”
李文简吩咐:“让羽林卫把守谢府,帮谢侯捉拿刺客。”
谏宁抖动长剑,迈步出了谢府。
“好了小宁,殿下会帮你做主的,不哭了。”
昭蘅没摸到帕子,只好扯过袖子给她擦泪。
宁宛致揪着昭蘅的衣襟,小声啜泣:“婶婶,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我想回家。”
众人听到她这声“婶婶”
,忽然想起宁宛致跟安氏的小四郎关系斐然,照辈分,他正该唤昭蘅为“婶婶”
。
宁宛致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唤她“婶婶”
,是不是两家私底下活动过?
“请谢侯尽快拿出个说法,不要以为宁将军远在梅州,就能肆无忌惮欺负小宁。”
昭蘅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
察觉到人群里有一双冷沉的眼睛在望着她,可她一望过去,他又别开了眼,奇怪极了。
谢侯浑身冷汗涔涔,只能接连道是。
昭蘅扶着宁宛致起身往外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李文简目光深沉地扫了谢侯两眼,也拂袖跟上。
府外马车已经备好了,昭蘅搀着宁宛致上了马车,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迫不及待地问:“小四郎会不会有事?”
李文简轻飘飘地摇了摇头:“刚才飞羽给我报了信,已经将小四郎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宁宛致攥紧的手松开些许,她握住昭蘅的披风,紧紧裹住自己,糊了满脸的泪水被风吹得凉飕飕的。
昭蘅拿帕子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水光,轻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那个样子?”
宁宛致吸了吸鼻子,声音里仍带有哭腔:“我……听你的话去内院,看到一间房子的窗台上有几滴血渍,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就进了那间屋。
结果小四郎真的在里面,他流了好多血,我又听到谢府的侍卫过来了。
情急之下,我只好把外衫脱给他暂时止血,然后出去引开谢府的侍卫。”
她年纪小,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眼睛都哭红了,身子细微地抖着。
昭蘅紧紧拥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婶婶。”
宁宛致忽然抬起头望向昭蘅。
昭蘅低头看她:“嗯?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小四郎?”
宁宛致巴巴地看着他:“他受了好重的伤。”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昭蘅温柔一笑:“你刚救了他,这时候去看他……”
“这不是挟恩图报吗?”
宁宛致眨了眨眼,说:“况且那会儿是你让我去救他的,我帮了你,你也应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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