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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头施舍进来的一方光帕渐渐缩小,最后消失,属于冬夜的寒峭提前渗透进来……
他将视线投向桌前埋头写字的男人。
驰远神情专注,和绕线圈时那种敷衍的专注不同,这一刻他整个人硬朗中带着从容稳健,鼻尖手指冻得发红,状态却未受影响。
韩山莫名想起以前伏案工作的谭耀笙。
有才识的人身上有一种沉静无声的能量,温和却自成一方天地,能够压制周遭的一切浮躁。
谭耀笙就是这样的人,在他面前韩山自惭形秽地收起自己的冲动和暴戾,隐忍克制,按照对方的期望去学那些对他来说深奥晦涩的东西。
韩山对谭耀笙带着点崇拜,也许还幻想过成为那样的人。
可终究画虎不成反类犬,他压制了真实的自己,也没有成为别人。
然而他在驰远身上,看到沉静与桀骜两种相反气质奇妙的融合。
他是一脸嚣张和吴良贵硬刚的刺头,却能和各种脾性的狱友都合得来,他会推开别人将自己置身险地,又在半夜把暖不过来的腿脚伸进别人被窝里。
他能写深刻的报告和漂亮的字,还能一脚将余国忠踹成瘫子。
可他身在高墙内,外面铺天盖地的脏水已经将他的名字淹没,这一刻驰远端坐桌前,更显得那些掩埋真相的人姿势难看……
韩山脑子里正无边无际的想着,驰远却似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忽然抬起头。
“……”
双目对视,韩山眼底锋芒未及收起,其中摄人的冷厉看的人脊背一寒。
驰远下意识的想说点什么,却又被这样的目光激别的想法,于是眉梢一挑,炽热而直白的回视对方。
韩山微怔,在某种异样的感受漫上心头之前收回视线,合上书走过去:“好了吗?差不多可以了。”
驰远放下笔,搓着冻木了的双手站起来:“好。”
他收拾好桌上的材料交给韩山,正式的报告内容只有一段精简的开头,其余都是稿纸上杂乱的看不懂的纲要和导图。
“组长,一般什么情况,管教会批准犯人换联号?”
驰远蹦蹦跶跶跟着韩山上楼,感觉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韩山瞥了他一眼:“你想换?”
“我哪舍得换?”
驰远乐了,揽住韩山肩膀得意道,“联到全监舍最有权有势的男人,日子不知道多好过!”
韩山嗤笑一声,季长青可是跟他说过,驰远曾经嫌和他联号压力大,提过想换组。
楼上有人下来,驰远收回手,斟酌着说:“我是觉得卢光宇和齐越森不太合适。”
“他们组这周工分挺高的。”
韩山说。
驰远“啧”
了一声,未置可否。
卢光宇的沉默让驰远费解,他不知道齐越森是不是还有卢光宇其他把柄,所以暂时不敢轻易将这件事告诉韩山。
他想先跟卢光宇聊聊。
然而很快,驰远就发现了异样。
联号包夹就算有组员间不可离开超过一定距离的规矩,可犯人们偶尔拉着别组的人说个小话的机会还是有的。
但是这晚齐越森几乎时刻都和卢光宇待在一起,直到洗完澡。
卢光宇在靠门位置,和往常一样第一个出淋浴间去外面的洗手台边换衣服。
驰远见状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围上浴巾跟韩山打了声招呼:“我先出去了,外面等你。”
韩山抹了把脸上的水,还没说什么就见驰远拎着盆子从两排赤条条的人墙中挤了出去。
再看门口的淋浴位,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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