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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烧反复,”晨阳没敢对着窗户讲话,偏身低声道,“说是元气坏了,就跟瓷器似的,没几个敢下药。
”
“上回讲元琢也是这个话,”乔天涯没对大夫开呛,顿了须臾,“府君早年是用药坏了身体,但是这些日子在家里调得仔细,不应该的。
”
“主子心里也想往好里治,药都在按时吃,”费盛捏着擦水的巾帕,忧心忡忡,“……还是那日伤得太重了。
”
屋里要散药味,谁都不想这会儿去惹二爷,就站在檐下等着传唤。
可是端药的仆从进去,不到片刻,就听见沈泽川吐的声音。
萧驰野半抱着沈泽川,一摸兰舟背部,都让汗浸透了。
药全洒在地上,沈泽川吐不出东西,酸水以后就是干呕。
他这会儿胃都是拧着的,人愣是给吐清醒了。
深夜起雾,惨白的灯影晃在雨里,庭院内的脚步声就没有停过。
雨把庭院泡得潮,床褥换了一回。
费盛忐忑道:“备个炭盆,烘得干些。
”
晨阳看呈出来的纱布浸血,也不知道是萧驰野的还是沈泽川的。
历熊盘腿坐在门边上,自顾自地睡了一会儿,到寅时醒了,费盛让厨房给他盛饭,他埋头扒了一大碗,吃饱了继续坐着,盯着进出的人。
“卯时劝二爷睡会儿,”乔天涯蹲柱子边,擦火点着烟枪,道,“这么熬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就睡里边,我们守门……”
他话音没落,边上就伸出只手,轻轻拨开了他的烟枪。
乔天涯回头,看着姚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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