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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齐胤怎会不知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默了默,也坐回到龙椅上,开口道,“宋渊,朕倒不知,南司马是坐着牢车被押送而来的?”
宋渊跪在地上皱眉未语,只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宋沂。
宋沂神色一顿,躬身回道,“回皇上,是臣...”
“嗯,是你。”
南轻嗤笑一声,打断他,“左平大人,我们阿浔现在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如何案件未定,仅凭大皇子之言,便你被押入牢车游行了呢。”
南轻淡淡地看着他,“阿浔是太尉府的独苗苗,也算是太尉府的半张脸面,左平大人这般,那不知情的百姓可别以为我南家犯什么大罪了啊?”
她语气轻轻,并无怒气,却字字压得宋沂直不起腰。
南浔却是身板越挺越直,一脸有人来给撑腰的硬气模样,“说呀,问你呢。”
宋沂低头不语,南浔却看向一旁的齐曜,“左平大人说是大皇子报案,就得走这个流程呢?”
齐曜听了恨得牙痒痒,小声道,“你嘚瑟什么,不就有人来给你撑腰了吗?”
“嗯嗯,有人给我撑腰。”
南浔不以为耻,反而大咧嘴角。
南轻轻笑一声。
南轻的这一声笑,让齐曜的面色更加难堪,他口不择言道,“皇后娘娘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
“放肆!”
齐胤斥道,“皇后也是你叫的,你当尊称她一声母后!”
齐曜被震的浑身发抖,再不敢言语一句。
南轻却不以为意。
她也不愿白捡个蠢货当儿子,“大皇子且把心放在肚子里,若涉政,我入不来这殿中。”
齐胤蹙着眉,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问道,“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说!”
齐曜低着头,不敢回答。
南浔却自若开口,“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齐胤沉声道。
“大皇子欲强占民女,臣路见不平!”
南浔挺直脊背,义正辞严地说道。
“你胡说!
哪来得什么民女,不过阁子里的一个玩意罢了。”
齐曜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打断道,“我本欲为她赎身,你却来横插一道,阁中老鸨可为我佐证!”
南浔反驳,“群芳阁女子卖艺不卖身,怎不是民女了?你说你欲为她赎身,那她可愿意?”
“何况,我以百两黄金月月包养着她,如今还未到月底,你凭什么为她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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