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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都是那些海商的见闻,鸡零狗碎的事。
阿畴:“约莫三十年前,那爪哇岛的阇婆国有心和大昭作对,是以挑唆渤泥王和大昭停止通商,也是因为这个,这海上通商才一直未成。”
希锦:“看来那阇婆国不是什么好人!”
阿畴:“……”
他略沉默了会,道:“你说得对,不是什么好人。”
第二日,希锦醒来的时候,阿畴已经不在了,想来又过去御前了。
他倒也确实忙,夜间忙,白日也忙。
希锦懒懒散散发了片刻的呆,听着外面似有百戏之声,倒是热闹。
那嬷嬷上前说话:“殿下吩咐了,今日早间时候倒是也可以闲散,娘子可以自便,午膳时要过去莫妃娘娘处一起用,用过午膳后,便陪着莫妃娘娘看踏青看百戏,晚间则是夜宴,等用过晚宴,殿下便可以陪着娘子一起回来了。”
希锦听着,他倒是把这一天都安排妥当了。
此时她身上也是有些倦怠,想起昨夜癫狂,到底是先沐浴。
这么沐浴着时,便想起昨晚。
希锦脸红耳燥,赶紧让自己不要去想了。
不过她也发现了,一回生二回熟,之前她还怨怪他,怪她那样不好,觉得他就是野狗!
现在……第二次这么来,竟觉得也没什么了。
就摊上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郎君,她能怎么着?
一时梳妆妥当后,希锦对镜自照,明肌雪肤,娇艳无双,慢说别人,便是自己看着,都忍不住喜欢。
她对自己是极满意的,也知道众位小娘子看着自己的目光,羡慕的,惊艳的。
当下她也就过去莫妃娘娘处,想着过去请安,顺便也拉拢拉拢关系。
出了撷芳园,便见这皇林苑气象又和昨日不同,可以看到林立的禁军演练,还有高墙外密密麻麻的人群,也不知道干嘛的。
待经过那皇林苑的主道时,远远便可见那大殿前山楼,殿上更是张挂着锦绣帷帟,铺着绣茵,垂着香球,更在前槛内设了银
香兽,好一番雍容富丽,伴随着那燕乐之声,只让人疑心身在仙境。
那些穿了冠冕朝服的官员,都是二梁冠,白袍青缘,还有威严肃穆的法驾和仪仗,看得人肃然而立。
除此之外,果然见了外国使臣,那发色和寻常人不同,竟仿佛是黄色卷毛的,也有黑色卷毛的,总之很是怪异,他们手中似乎捧着贡品,依次往前,似乎要进献?
希锦知道这不是她们这种小娘子可以轻易近前的,少不得避让了。
一时到了莫妃娘娘处,却见不少宗室近亲都在这里了。
她到了的时候,倒是很有几位和她打招呼,还有那一位帝姬,叫云萝的,也很是亲近,上前挽着她手说话。
这云萝帝姬今年不到四旬,似乎是阿畴父亲的妹妹,应该是嫡亲的姑姑。
但是希锦记得,昨日自己出现时,她似乎有意回避了,今日倒是亲近起来。
想来关系一般吧,要不然阿畴也不至于不和自己提起。
至于其他宗亲女眷诰命夫人以及各家小娘子,见了她都是面带和善,上前打招呼,颇为殷勤。
这——
希锦心里多少有些猜测,昨日自己算是“护驾”
了,大家都明白人,看到这个,多少不敢轻看自己了。
希锦也留心看了昨天那几位被她“逮住”
的小娘子,一个不见了,连她们的长辈都不见了。
拜见过莫妃娘娘后,大家倒是一团和气,说起今日扫墓,又说起外国使臣的相貌,最后还提起来,说昨夜京师禁军大半出动护驾,就连那豫西的弓手捕快也倾巢而出,现在皇林苑外已经全都是人马。
“竟是一只蝶儿都难飞出去了!”
希锦听着,想起昨晚阿畴所言,想着这定是和那摩尼教有关了。
这么说话间,皇林苑为女眷准备了各样戏法,大家便边吃茶边观赏,这戏法倒是有趣,有那用灯光映于帷布上的影灯戏,也有相扑,不过让希锦意外的是,那相扑竟是几位英姿飒爽的小娘子在相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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