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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谢蘅突然开口:“我听闻你们那位老管家患了病,且他儿孙都在将军府,按理身边离不得人,那么他是如何孤身一人出的府?”
柳襄愣了愣后,道:“我记得柳春望说过,门房那日拉了一下午的肚子,门口短暂的离过人,柳爷爷许是那时出的府。”
谢蘅淡淡道:“除了门房,你们府中那日下午还有谁拉肚子?”
柳襄看向宋长策,宋长策怔愣后不太确定的摇头:“好像没听说了。”
“那就奇怪了,怎么这么巧合只有门房吃坏了肚子。”
谢蘅睥睨着柳襄,不紧不慢道:“你们的老管家又怎么刚好那会儿身边离了人,自己孤身出了府?”
“还有你。”
谢蘅看向白痴一样看着乔祐年:“是谁向你报的案,为何不抓住他?”
一语激起千层浪。
柳襄宋长策乔祐年犹如被当头棒喝僵在了原地。
好半晌后,乔祐年底气不足道:“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且那时雨太大,那人喊完就不见了踪影。
谢蘅冷哼了声,没搭理他。
乔月华认真听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柳襄:“昭昭表妹,你们回京后可是招了下人进府?”
谢蘅所言不差,老管家是怎么出的府一定是有大问题的。
想要引开门房且假传柳襄的话让老管家出门送伞,这个人必定得是将军府的,且他说的话还能取信于老管家。
柳襄也意识到了什么,攥紧拳道:“是。”
所以,将军府也有奸细!
她先前没有见到褚公羡和乔祐年,并不知其中还有这般隐情,也就没往将军府怀疑。
“现在该怎么办?”
乔祐年道:“去将军府找出那人?”
柳襄正要起身,就听谢蘅道:“坐下!”
她抬眸望他一眼,默默的放下剑。
“你们中间有谁敢抗旨吗?”
谢蘅冷冷问道。
几人虽不明白他为何这般问,但都摇了摇头。
他谢蘅都不敢,他们能敢?“既然没有,那就意味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
谢蘅咬牙切齿道:“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否则,自去圣上那里请罪退出。”
“我们是奉密旨暗中调查此案,唯一的优势就是让对方出其不意,摸不到我们的底细,你们大张旗鼓结伴跑去将军府查案子,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他大约是上半辈子造了太多孽,今日才摊上这几个莽货!
“如今两案既已并查,那么就从柳家管家遇害开始查起。”
谢蘅见他们态度尚还合心意,语气才稍微缓和几分:“既然你们都信任褚公羡,那就先按照他的证词查起,这个案子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褚公羡说谎,二是有人栽赃,只要其中一条线走不通,剩下那条就是真相。”
一阵死寂后,柳襄殷勤的给他添了杯茶,道:“世子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做?”
谢蘅心气勉强顺些,饮了口茶后,道:“各司其职,分头行动。”
柳襄宋长策对视一眼,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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