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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修弥活了三辈子。
这三世为人的生涯里,最快活的日子不是第三世的登上帝位俯瞰万民,也不是第二世的丝竹鼓弦胡姬曼女,而是第一世时,与他的意中人成亲——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里。
那次山洞中的荒唐事后,他的阿姊郁郁了几日,怎么都不肯相信与自己的皇弟犯下了这弥天大错,整日把自己锁在屋内。
她吃得很少,两筷子便饱了,不肯与修弥多说几句话,兔儿也不管了,就让它们在院子里自己找食。
到了夜里更甚。
上月时修弥和村里人打架、毁了容,云舒为了照料他,夜里也宿在他床边的小榻上。
从山洞回来,她又住回了自己的那间屋,晚上紧紧锁着房门,生怕他闯进去。
不过几日便形销骨立,一双眼睛望过来时凄凄凉凉,看得他心如刀绞。
修弥见不得自己的心上人萧索成这个样子。
他听了老猎户的建议,用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银子给云舒买了几件衣裳,还有些余钱,就又买了些话本儿送她解闷。
他虽是皇宫里头待遇最差的那个,却也见识过别人身上穿着的好东西。
修弥知道这些集市里淘来的寻常人家的东西阿姊瞧不上眼——斗篷的边角缝得粗糙,上袄的布料浆洗多次也硬得扎皮肤,花纹样式老旧,连宫里最下等的宫女也不会穿,为了耐脏,颜色更是老气的很。
为此,修弥把家里养着的兔子宰了几只,拜托村里针线活最好的刘姨给斗篷缝上兔毛滚边,剩下的毛料拼拼凑凑做了个暖手筒。
收到新衣裳的时候云舒的眼睛确实是亮了几分。
可一问这毛边哪来的,修弥说是院子里养着的那几只兔子,她又开始落泪。
落泪还不够,她哭着朝他扑过来打他,一拳一拳地锤他。
修弥在宫中是挨打挨惯了的人,云舒身体弱,力气小,就算用了全力,打在他身上也跟被猫挠了没两样。
他甚至因为她肯打他而心头窃喜,这总比不理他要好得多。
打累了她又伏在他的肩头哭。
这时候修弥去搂她,她也不排斥了,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一抽一噎,说他冷血,连自己养的兔子都要杀死。
修弥一边哄她再多抓几只兔子赔她,一边把她抱了起来,往内屋里走。
他开荤不久,她离他远时他尚且能忍受,可如今温香软玉的躯体抱在怀里,下腹的阳根硬得像烙铁一般,他根本控制不住。
云舒好像也默许了他,没有反抗,任他将她放在床上。
她的脸有些红,白兔毛边烘在她的两颊处,衬得一张脸嫩生生,像是能拧出水。
修弥解开她的斗篷,又解开她的上袄和棉裙,最后两人都只剩下亵衣亵裤。
室内烧着炭,云舒还是觉得冷,缩进被子里,攥着被子不松手。
修弥从被子的另一头钻进去,手就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乱摸,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亵衣从哪里解开。
云舒见他这手忙脚乱的样子,拢起衣襟冷着脸骂他:“登徒浪子,白日宣淫。”
她的脸虽是冷的,眼睛却活了过来,水波漾漾,看得修弥心里发痒。
也不知为何,她嘴上越是骂他,他便越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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