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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等她回过头来,手腕用了点力道,直接将她的身子粗鲁地扳了过来。
阿弗身子一颤没站稳,差点被那人扳得跌在地上,银票也翻飞了一地。
“呵,该死的小贼,居然敢公然偷银票……”
沈婵双手叉腰,气呼呼地正想喊人抓贼,忽然目光一凝,颤颤说,“……阿弗?怎么是你?”
阿弗擦了擦额上冷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腰,“是我。”
沈婵的脸色比六月的天剧变得还厉害,怔怔地伸手扶起她,“阿弗,你,你怎么到将军府来了?太子也来了?”
阿弗倒吸了口冷气,知道三言两语跟沈婵解释不清,只说,“他没来。
二小姐,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她把地上的银票捡起来,环顾了下左右,压低嗓子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能不能……”
沈婵拉着她转身进了不远处的一出偏房里,随即关紧了门,嗔怪道,“阿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弗问,“你有针吗?”
沈婵迷茫地点了点,从匣子里给她翻出了针线包。
阿弗接过来,飞快地将银票缝在了内襟之处。
“你怎么缺钱到这份上?”
沈婵的高矮眉一上一下,疑惑地看着她,“他……都不给你钱的吗?”
“不是。”
阿弗握着沈婵的手,之前准备了一肚子话要说,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来。
千言万语,最后只凝结成一句话,“二小姐,我想离开他。”
沈婵猛然听见她这么说一时没反应过来,语塞凝噎,半晌才缓缓吐口,“你……你终于想通了?”
阿弗坚定地点点头。
她早就想通了,从白绫套上她脖子的那一刻起就大彻大悟了。
“太子,不是我能肖想的。”
阿弗思量了半晌,只说出这么个话来,“我想离开他,回那个谁都不认识我的乡野去。
不过,我告诉你,只求你暗中帮我,而不是明面上。
你懂么?”
她也晓得那男子手段高得难以想象,她若是骤然消失,一定会惹怒那男子,倒时候万一迁怒于沈婵就糟了。
沈婵却摇摇头,说,“我不怕拖累。
你来为了你,二来,也是为了我长姐。”
顿一顿,欲言又止,“所以,你今天是瞒着他出来的吗?”
沈婵本来想说既然阿弗有离去之心,那么事不宜迟,今夜便留宿将军府一宿,明日她便安排车马送阿弗出城。
可话还没出口,便见阿弗摇摇头。
“他知道。”
阿弗咬唇,觉得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出不来气,“这件事情须得从长计议,不能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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