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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词惊得脸热:“但开花不是无意义行为?还会消耗植物本身?”
“这话说的,人类送花送礼物也是无意义行为,还要专门花钱破费,这不是相同道理。”
洪熙鸣道,“这就是人类思维,要按照这种逻辑,们又怎么看待雄性被雌性吃掉的物种?”
楚稚水弱弱道:“我们认为公螳螂是牺牲和奉献。”
洪熙鸣:“真是想当啊,们有过螳螂妖吗?不要将们的感彩强加在其物种身上。”
对不起,人类确实一向爱借物抒情,这不就把竹子吹得飘飘。
楚稚水:“我没说花不好看,但让停止开花……”
“那就会理解为对没意思。”
洪熙鸣恍大悟,“自尊心受挫。”
“……”
不得不说,洪熙鸣给楚稚水提供新角度,她开始能领悟辛云茂的想法。
她在想的妖气衰弱,却想的是表白被拒,或许开花对植物来说也代表一种欢喜,而她却给直接泼一盆冷水,就好像对暗恋的人说“别喜欢我不值得”
。
被暗恋者认为阐述事实,暗恋者听完却心神俱碎。
楚稚水在工作日不来时机,总算熬到周末能好好聊聊。
庭院内草木茂盛,古藤摇椅依旧在屋檐下,木质架子却空无一物,好像再也没来过。
楚稚水站在小院内,她面对虚空,轻声道:“辛云茂,我们谈谈。”
无人应声,一片寂静,唯有竹叶沙沙作响。
楚稚水一扬眉,深知闹脾气,索性一连串地召唤。
“辛云茂。”
“云茂。”
“茂。”
一声更比一声短,总算将叫出来。
黑色裂缝中,辛云茂终于犹豫地现身,看着院子中的楚稚水,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后双臂环胸半坐在古藤摇椅上,眸光微闪道:“谈什么?”
“谈谈有关开花的事。”
楚稚水瞥一眼竹林,她瞧见低垂小花,惊叹道,“这还真是开不少。”
楚霄贺拍过照片,但她前不久上班,今天也是第一次实地看。
真正的竹花远比照片中繁茂,也可能是最近又绽放更多。
辛云茂硬气道:“我不谈。”
楚稚水一撇嘴,好脾气地规劝:“能不能放下情绪,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辛云茂外别扭:“不聊。”
她耐着性子:“我们讲讲道理……”
直接侧过头,斩钉截铁道:“我不用可怜,也不用负责!”
“我为什么要可怜,又为什么要对负责?”
楚稚水被不听人话的态度一激,她瞬间也火冒三丈,心理建设一秒崩塌,提高音量道,“不是,我们从头析一下,我是玩弄感情,还是玩弄身,要这样甩脸给我看?”
她想跟正经交流,却偏要惹毛她!
辛云茂被她声势一震,同样瞳孔颤动,看上去手足无措。
楚稚水眼看终于有反应,她当即乘胜追击,勃追道:“是谁当初说没法回应人类的感情,是谁天天嚷嚷人和妖怪没好下场,是谁就坐在这里说不能开花,绝对不会动心的!”
“知道开花会衰弱的情况,为什么还上赶着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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