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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地看着手中的石头,凉子疑惑地追了上去,“文,这些石头,你要我扔什么?”
“用它们砸死池子里的锦鲤。”
蔡含文的回答毫不迟疑。
鱼儿是无辜的,她知道;而本田夫妇更是无辜的,她也从不怨恨他们,人家对她好得像什么似的,她才不会恩将仇报哩。
既然对两位与石黑兄弟有牵系的老家人,她即使是气愤到极点,也无法下手泄愤,那退而求其次,加减砸晕石黑家几条锦鲤总行吧!
每天傍晚,只要下课后,她一定会跑到这里来扔石头,消消被石黑公敬那顽劣学生惹起的郁气,而她今天会提早过来,是因为昨天傍晚的气焰太高,扔到吃饭时间满肚子的冤气还涨得她难受,所以这会儿才来再接再厉。
怨不得她的没有爱心,活鼓的鱼儿,谁教它们那么倒霉,不被别人家饲养,偏被石黑家饲养,算它们命苦。
哼,不管良心安不安,她就是要迁怒于它们!
☆☆
心知肚明,自己没加以控制的跑步声连死人都能吵醒,但来到书房,她还是停下身子,礼貌地敲了敲门,石黑公敬那日本鬼子不懂礼节,可不代表来自台湾的她会被他同化。
“进来。”
语声甫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开门,还没瞧清楚坐在桌后的身影,身子就往下微微一弓,然后愣住了。
呵呵,立即的,蔡含文的唇畔泛起了一抹苦笑。
方才还很自傲没被石黑公敬那日本鬼子同化,怎知道,她却不经意地让凉子给潜移默化了。
瞧,她明明是预备挟着万钧气势前来质询加埋怨的,结果一见面,就先自动自发地将身子矮了人家半截。
“请坐。”
“唉!谢谢。”
懊恼着自己的行为,她垮下肩头,也没心思依言去拉张椅子坐下,无奈的眸子循向声音的来处,“石黑先生,我知道初见面就这么跟你提出这种要求是不太合宜,但是……咦?”
嘀咕了好一会儿,她总算是见到了神秘老板的庐山真面目,可是,好眼熟的一张脸呵!
“什么要求?”
语气是很漫不经心的,但自她走进那扇门后,就紧盯着她的炯亮黑眸却泄漏了他的全心专注。
蔡含文没有回答,颦着眉,她紧瞪着他瞧,直到他那双修长的大手将散在桌上的文件拢聚,“啊,你是那个日本人!”
“记起我了?”
那个日本人?石黑疆介眉眼微扬。
听起来不是非常顺耳,但好歹这也代表在她印象里,多少还存着对他的记忆,所以……算了,聊胜于无。
“你就是石黑疆介?”
她想确定这一项。
“你希望石黑疆介是别人?”
他反问。
蔡含文耸了耸肩,“是不是别人都无所谓,又与我无关。”
忽地,她察觉自己话中的语病,“不对,跟我有关,请问,你干么千方百计叫我来日本?”
差点忘了,就是他拨款资助家里的果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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