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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仰起:“他主要是不想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姜成说:“谈胥跟我高一是同学,他考完来找我说想转回一中的复读班,我那时候是打算复读来着,估计以后还是一个班,就约他打了几次球。
关系也就还行。
后来高考成绩出来,我也没想到分数居然还不错,也懒得复读了。
之后跟他也没怎么联系过了。”
“谈胥是不是跟你说过徐栀?”
陈路周问了句。
姜成想了想,“说过吧,就那么一两次,所以暑假那个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谈胥那个徐栀,听着好像很有手段,但徐栀本人看着又纯纯的,完全没法联系在一起——”
“谈胥那个徐栀?”
“你的徐栀,”
姜成立马改口,半开玩笑地说,“咱草占有欲还是这么强,哎,你现在在学校打球不会篮球上还写十几个自己的名字吧?”
他笑了下,“不是,她不是篮球,我随便刻上名字就是我的,她本身就是个独立好强的人,应该也不会喜欢听到自己被人像个物品一样归纳了。”
谁都知道他的占有欲强到,什么东西都要刻自己的名字。
但也没人知道,尽管是这样,他都不舍得让徐栀在身上纹自己的名字。
更何况,他女朋友本身就很具吸引力,根本不需要借谁的光。
陈路周那会儿已经累得很没坐相,难得翘着二郎腿靠在那,拽得没边,一点儿没注意a大高材生的形象,总归是很不正经,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把话给撂了。
“李科和朱仰起都知道,我对她是认真的,不是单纯谈恋爱过过瘾。”
姜成像是愣住,而后才慢慢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生之间多少都有些心照不宣,他自己对女朋友不认真,兄弟自然也不会上心。
姜成自然也明白过来陈路周是什么意思,连连点头,伏低做小地说:“懂了懂了,供着,供着,以后给你供着。”
朱仰起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李科,“干嘛呢你?”
李科眼珠子转得飞快:“我在盘时间线。”
朱仰起忍不住骂了句,“操,这哥们卷个没完了,比完赛给自己好好放个假行不行?”
李科问陈路周:“我刚刚盘了一下,所以,从头到尾,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你俩关系的?”
朱仰起:“……”
陈路周:“…………”
等吃差不多,姜成问:“你等会儿回哪?夷丰巷那边退了吧?”
陈路周行李箱被没收了,孑然一身,外套掖在椅背上,酒足饭饱后,人靠着,把吃剩的几个空蒸饺笼给人叠一起,又抽了张纸,把自己面前吃过的位置擦了擦,说:“新租了个房子。”
朱仰起抹了抹嘴,“你妈不是在江边给你买了一套公寓吗?”
“总得靠自己吧,”
他想了想,把纸扔进垃圾桶,自嘲地笑了下,“她要哪天看我不爽又给收回去了,我不还得卷铺盖从里面滚出来。
这种滋味受过一次就够了。”
几人不用想都知道,暑假被人从别墅里赶出来的滋味,陈路周应该挺不好受的。
等几人吃完饭从沙县出来,分道扬镳。
陈路周空着手,沿路走回去,街上空荡荡,偶尔有零星几辆车疾驰而过,两旁的白玉兰灯柱上挂满了小灯笼,庆宜的年味还是挺重的,各家各户张灯结彩,窗户上挂着一盏盏印证着团圆喜庆的红灯笼,春联一抹抹,像盛开在黑夜里的串串红。
年味越重,越显得那些无依无靠的人孤独。
陈路周走路上,还是给连惠女士去了个电话。
“你回来了?”
连惠接到电话,声音还是欣喜的。
陈路周一手揣在兜里,一手举着电话慢悠悠地走着,正好能看见庆宜市的地标在众多如几何一般的高楼里冒着一个尖尖的头,“嗯,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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