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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许意浓被第一志愿新开大学录取,高考一事兜兜转转尘埃落定,不曾想老许擅作主张给她报了个驾校,让她趁着这个暑假把驾照考到手,还说等进了大学即使有假期可没那么多时间了。
许意浓对这事挺抵触的,她跟王骁歧抱怨,见他没太大反应便没再说了,岂料去驾校报道那天在门口遇到了他。
“你怎么来了?”
那天她戴着个休闲帽遮阳,对他的出现眼底皆是不可思议。
“我也在这儿学车啊。”
他一个抬手,故意将她帽子往后一转,帽檐到了后面,让她一双眼睛清晰的展露到自己面前,他低着头,眉宇间尽是特有的桀骜,“又成校友了,徐一龙。”
许意浓呼吸一窒,眼底波光熠熠,突然原地起跳挂在了他身上,被王骁歧稳稳接住。
七月的天很热,她却蹭在他颈间有恃无恐地撒娇,长发全都盖在了他身上,她撒着娇,声音痴缠,“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他托抱着她,宠得无法无天,“现在不是知道了?”
许意浓就啃啃他脖子再啃啃他下巴,眼里心底满是藏不住的欢喜,王骁歧腾出一只手揉揉她脑袋,等她黏够了才放她下来。
他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她心里暖暖的,让他低头。
王骁歧就低头,她捧着他脸左右各亲了一下,发出啵啵的声响。
她说,“这是给你的奖励。”
王骁歧笑了笑又单手把她抱起来,突然腾空的她下意识地搂住他颈脖,他用另一只手把她脑袋一扣,两人唇瓣紧密相接。
他说,“这里也要奖励。”
然后含住她的唇舌尖直直探了进去。
许意浓被他吻的浑身酥麻,却也本能地回应,胸腔里在放烟花。
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心安了。
之后两人开始一块儿学车,因为有他在,许意浓不免会偷懒,比如教练讲学的时候靠在他背上打瞌睡,或者别的学员练车的时候也不好好旁看,而是耍小聪明地偷躲在有庇荫的地方,久而久之教练自然发现了她,成了重点关注对象,点名罚她站着看别人练习,让她好好学。
她人被叫过去后,王骁歧就没再阴凉处坐过,他手中的矿泉水被捏得又矮又扁,眉头紧锁着视线一直落在她那儿,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许意浓双手遮在头顶,双腿偶尔跺着躲避骚扰不断的蚊虫,教练不喊停她只能干站着任被狂晒。
站了许久,等教练去喝水抽烟的空档,王骁歧拿了瓶没开封过的水快步走向场地,让她在自己的影子里蹲会儿,她如同获救般地蹲下,他用身体牢牢遮挡住她拧开瓶盖给她递水,许意浓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半瓶,喝完了眼巴巴地仰头看他,一副可怜样。
王骁歧心疼归心疼,还是弹了弹她脑门,“以后还偷不偷懒了?”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收回水给她擦了几把汗继续放哨。
几轮课下来,许意浓倒没晒黑王骁歧却晒伤了,尤其脖子那里一圈发红后起了一层皮,每次许意浓都自责无比,在他家给他又擦又敷的,迟迟不见好转后她索性说。
“变丑了才好,省得你顶着这张脸在大学里招摇。”
王骁歧伸手抓过她,她重心不稳坐在了他大腿上,他挠她痒,“我是为谁晒伤的?有没有良心?有没有?”
她躲他就继续,最后一个重心不稳,两人齐齐跌撞在沙发上,空气也随之静滞,许意浓感觉到了仿佛从空气四面八方涌来的热量,它们密密匝匝地拂过她的耳畔,像在与它耳语,同时也缠绕着她的呼吸,双双紧密融合着。
王骁歧脖上的经络凸起,喉间发紧,许意浓的血液急促,两人目光交汇,似有什么磁场吸引着他们越靠越近,呼吸逐渐沉重起来,直到两人的唇瓣紧黏。
一个吻(一个吻而已啊!
!
!
)仿佛点燃了安静到几近停滞的空气,明明无形到看不见,却能让人感受到它们像烟花一样火光四射,那是少男少女的悸动。
但王骁歧还是一个抽身离开了,而她像一条濒临脱水的鱼,毫无翻身的力气,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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