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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以为这条路走到了尽头,毕竟面容损毁是大事,她只是将这样的传言放出来,试图阻拦郁云霁的道路,谁曾想,今日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郁云霁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她有?个?不检点的父君,身为凤君竟做出这样的事。
只是她不明白,如今母皇虽做出了这样的决策,却仍没有?要杀掉郁云霁的意思?。
这样污了皇室血脉之人,本就不该在活下去。
“我既身为母皇唯一的女嗣,便当?为母皇分忧,”
郁枝鸢道,“这些?时日母皇仍为此事烦忧,身子大不如前,诸位可有?什?么主意吗?”
“殿下不若斩草除根,”
有?幕僚道,“以绝后患。”
郁枝鸢说这话的同时看向了角落的云梦泽:“云公子。”
还欲开口的幕僚们当?即一顿,随着她的声音侧眸看向那个?角落。
被点到名字,云梦泽缓缓抬眸,对上了她的眼睛。
郁枝鸢前些?时日还同他提起正君一事。
照如今的形式来看,郁枝鸢几乎是储君的唯一人选,她的正君,便也是将来父仪天下的凤君殿下。
云梦泽面上带着淡然的笑意:“我倒是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殿下已是陛下唯一的女嗣,何来后顾之忧,且郁云霁如今没有?能力同殿下抗衡,殿下饶她一命,百姓倒认为殿下是明君仁君。”
“小爷们儿的心思?哪能听信,儿郎之仁!”
幕僚打断,“殿下,若是将她处置,也省了陛下的心,免得陛下为之烦忧。”
郁枝鸢不曾开口。
她只上上下下打量云梦泽许久,道:“诸位言之有?理,只是郁宓到底是同我自小长大的姐妹,痛下杀手,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听她如此道,幕僚们心下有?了计较。
若是谁杀了郁云霁,则是讨好恭王的一大机会。
——
宫宴。
女皇面色不大好,但今日是立秋,照例要在宫中?设宴同群臣把酒言欢的。
大臣们见女皇兴致不高,纷纷琢磨着这些?时日幽朝发生的好事,想着借此哄得女皇高兴些?。
“今日诸位只当?是家宴,不必拘礼。”
女皇道。
她的声音不高,但大殿上的臣子们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无人敢当?真放肆,只因这是人人都贪恋的权势权柄味道。
夜宴觥筹交错,不知过了几时,正中?央的舞郎们一舞结束,一旁的川安王举起酒盏:“陛下,臣将于半月后归青州,此次一别,怕不知何时再见。”
女皇面上神色淡淡,却在她举起酒盏时,耳边传来利器飞过的声响,随后,手中?的琉璃盏被什?么东西打碎,耳边炸开一声脆响,一捧琼浆玉液溅了一袖。
女皇眸色渐深,眸色凌厉的看向了下首的川安王。
川安王本还不明所以,却见身旁两个?侍人取下了簪刀,朝着女皇攻去。
同时暗器如雨,朝着上首飞去。
“保护陛下!”
不知谁叫了一声,女卫们当?即将女皇护起,呈保护型的架势,原本遍布舞郎的正中?央已然空了,舞郎们惊恐的叫声还在耳畔缭绕。
原本满是丝竹之声的宫宴瞬间飞溅起血迹与碎肉,变动?仅在一个?呼吸之间,人间极乐当?即变成了人间炼狱。
川安王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手下的叛变变来得太突然,周边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她只觉臂膀一痛,待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押到了女皇的面前。
“陛下,臣不知此事!”
川安王忙高声道。
她此刻能做出这样的反应已实在不易。
原本她今日只是来赴宴,并不曾想着对女皇做些?什?么,可身边这些?人却擅自动?手,大殿之前,当?着诸多臣子的面,对着她们的女皇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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