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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巴掌一个,将这些热情催更的啮齿动物都拍下地,又有老鼠顺着那拍击的力道狠狠咬上他的指节,带走一块肉还不够,要抱在伤口磨牙吮血!
他一时疼得咬紧牙关,将手上的畜生捏得两眼暴突失去气力,再扔下地跺碎脑袋,这些悍不畏死的老鼠才稍稍消停下来。
原本信封还算完整,刚才打出去的那几巴掌,在底稿的封页上撕开好几个大口子,能隐约看见正文的标题。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
阿星慌乱的看着手里破破烂烂的底稿:“这下可解释不清了!”
他低下头,想去找几头老鼠的尸体证明他的清白——却突然发现,刚刚还留在地毯上的“鼠肉饼干”
已经所剩无几。
还有几块尸骸的碎片,刚刚被其他老鼠拽进了床下,躲到了更深的阴影里。
它们踩着维克托老师手臂中淌出的血污,把地板和地毯搞得脏兮兮的。
原本还能看清靴子跺地爆出的鼠浆痕迹,现在什么都认不出来了!
“维克托,对不起...”
步流星既懊恼又委屈,“这下恐怕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他的手在颤抖,捧起信封书页。
细细想着——到底是怎样的故事,能让这些老鼠都不畏死亡的威胁,仿佛中了魔法陷入疯狂,踩着同伴的尸体都要来看一眼?!
他只犹豫了一瞬间,就从如梦似幻的魅惑邪典前移开了目光。
“大卫·维克托,如果这些老鼠,是你在骑士比武里,偷偷耍赖使诈用出来的阴招把戏,要栽赃于我——诬害我去偷窥你的底稿,偷看你的屁股,那你真是看扁我了!”
他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斗志——如阿星与雪明大哥初次见面时说的话。
“我感觉胸口有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炙热的情感要从中喷涌而出!”
他将书信塞进灵衣,紧紧贴在胸口,猛然掀开工作室里的床铺,带着铁架一块掀翻。
“这不是你我好勇斗狠,要争个你死我活的[Tour·骑士比武]——”
床下慌乱的老鼠四散而逃,又感知到那邪典的存在,要聚成一团,像是在示威逞凶,对着步流星齐齐亮出了尖牙利齿。
他佝下身,眼睛跟着散乱的鼠群来回跃动,最终锁定了目标。
“——而是我必须战胜不成熟的自己,才能拿到最终冠军的[Tour·锦标赛],我已经扼住它的咽喉。”
他的肉掌在一刹那被这些凶悍的老鼠咬得稀烂,大拇指下的金星丘和腕口都留下了血淋淋的伤。
他猛然将其中三头乱窜的肥大老鼠,紧紧抓在手中。
手中的老鼠不自然的抽搐着,在作吞咽的动作,却因为他粗大的指节死死掐住了喉口,
稿纸的信封包装碎片吐出来,又立刻咬回嘴里,这些畜牲仿佛中了邪咒,在不断重复吞咽的过程。
......
......
维克托推开了工作室的大门,江雪明跟着进去。
两人进门,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阿星半跪在地,跪在书稿面前,将信封的最后一块碎片拼上,他的身后密密麻麻排列着数十只老鼠的尸体。
像是骑士出征,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战利品。
整个房间已经被他掀得底朝天,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用蛮力把这个工作间拆得稀碎。
他的双手满是啃咬疮疤,一些伤口的极深处,已经能看见白骨。
未见其人抬头,已经听见他的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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