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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桥点头:“没敢游进去,就在边上玩呢,被扫垃圾的大爷看见给我提起来了,他认识我爸,回头就告我一状,我爸那会儿跟着人家做坝坝宴呢,提了个菜刀就过来了。”
“该的。”
向驰安跟在他身后,湖面上的风吹过来,倒是吹散了些燥热。
“坐船玩吗?”
宁桥问他,“咱们能划船玩。”
向驰安点了点头,宁桥就跑起来,找到看水库的人,随后拿了两件救生衣,一件给自己套上,一件给向驰安套上。
“你俩小心着点儿啊,今天可没人来捞你们啊。”
守在水库边的还是上次告宁桥状的大爷,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整个人很是精神,现在还在水库做些清理垃圾的活。
“知道了爷爷。”
宁桥扶着向驰安上了船,他自己拿着浆慢悠悠地往前划。
向驰安想帮他,但动作总是不太对,船在原地打转,宁桥赶紧说:“你别弄啦,再划半天还在原地呢。”
向驰安这才不动了,让宁桥慢慢地往前划,很快就到了水库的中心,宁桥停下了浆:“夏天种稻谷的时候就靠这水库里的水,一开闸,就流到我们下面的田里了。”
向驰安这会儿很是放松,看着湖光山色,又把目光落在宁桥的身上:“真不打算结婚?”
宁桥点头:“我没做好准备呢,现在结婚,不是耽误人家女孩子嘛?”
“也就是说以后也会结婚的?”
向驰安的面上很是平静,像是从来没有因为宁桥要结婚这件事情生气。
宁桥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你呢?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我?”
向驰安看着湖面上的水蜘蛛在水面上一点漾开波纹,“我不知道。”
宁桥有些急:“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现在有工作,也有能力,不是说要买地?买地以后呢?”
“不是你让我去找工作的吗?”
向驰安笑了笑,“也是你让我把钱好好管着的,接下来你想让我干什么呢?我考虑一下。”
宁桥最近被晒得很黑,脸上红了也看不清:“我怎么敢做你的主呢?”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做我的主?从我来这里开始?”
向驰安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哪里好了,我又没什么见识。”
宁桥用浆点了点湖面,“你得想想以后呀。”
向驰安似乎不再想说这件事情,于是闭上眼睛假寐,偶尔有风吹过来,船就随风轻轻摆动,宁桥也就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向驰安。
那天的梦还是历历在目,明明他比所有人都知道向驰安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比他高,比他还壮的男人,宁桥的梦里也没有把他当成女孩子。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了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向驰安醒了过来,看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宁正回来了没有,他们也准备回去了。
回到小卖部之后宁正还没到,二叔走来走去最终还是被二婶叫了回去,宁桥安他的心说等宁正回来他会叫他们,二叔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帮二婶做饭了。
午饭他们没怎么仔细吃,随便对付了两口,等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宁桥在路上看到了宁正的身影。
宁正比他小两岁,上学的时候成绩也好,考上了外省的大学,毕业分配的时候留在了外省,在一家工厂里做技术员,每个月有两千块的工资,已经算是很高了。
这会儿宁正身上背了个包,右手边牵着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儿穿着一条雪纺的裙子,扎了两个麻花辫,看到宁桥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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