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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也是个心大的,笑呵呵:“是前男友啊!
那我同学有希望了,上回一块吃饭那贺可浔你记得吗?他就一直……诶姐姐别掐我,你拉我干嘛?”
倪欢心想再不拉就来不及了!
避开江辙杀人般的眼神,她边拉着小男友往门口走边跟陈溺挥挥手:“我们要回去了,溺你想回来就回来啊。”
“……”
陈溺看了眼手机时间,和他告别:“那我先回去了。”
“没来过几回酒吧?”
江辙扯住她的手腕,冰冷长指慢慢往上划出暧昧弧度,挑到她肩带那,意有所指地笑笑,“这种时候一般要带个人出去才行。”
陈溺被他摩挲得痒,皱了皱眉不接他的腔,仰着张白净的脸蛋无辜地问:“江爷看上去挺有经验,带过多少人出去?”
这他妈说的是些什么没良心的糟心话?
江辙被哽得话都说不出来,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陈溺被他语塞的呆楞样子逗笑,弯弯唇问他:“不和我出去了吗?”
他存了点希望,舌头顶顶牙:“可以吗?”
她笑得单纯无害:“梦里什么都有。”
“……”
就知道又在玩他。
江辙把身上外套脱下裹在她身上推人出去,“赶紧走。
路上注意安全,早点睡。”
把人送上计程车,又看了眼车牌号才往回走。
他刚转身,正好碰上喝多了的项浩宇跌跌撞撞往外走:“陈妹走了?我怎么看见她边上还有一个男人。”
“关你屁事。”
江辙一手插兜看他,长指挠挠鼻骨,“话说回来你和你妹这事有多久了?”
他这人恣意混不吝惯了,从来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事,当然也看不见一个少女的暗恋深情。
项浩宇人靠在车头,松了松领带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她有多久了……我是个傻的,那时候还只当她不懂事。”
江辙见他那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都说他们这群公子哥会玩,没心。
但遇上一个认真的,在那人面前就全都成了白痴。
“阿辙,大家现在都挺好的,别再有岔子了。”
项浩宇淡声,“她别记着我就更好了。”
江辙冷着脸,拽着他上车:“醉鬼,回去睡觉。”
开了车窗通风,车里的酒气还是没散。
霓虹灯下,驾驶位上的男人手臂撑着车窗,精致立体的下颚微抬,嘴里说的却不是什么人话:“对了,在陈溺面前别和我表现得很熟了。”
项浩宇晕乎着转过头:“为什么?”
“她和鹿鹿关系多好你不知道?为闺蜜不灭亲也能灭了我。”
江辙面不改色,“项总,反正咱俩以后在她跟前就保持点距离。”
“……”
项浩宇跟脑子醉在酒精里没转过来似的,良久后,给他竖个中指,“江辙,你可真行。”
人到无聊时候就容易想东想西,江辙也不例外。
他闭上眼,是陈溺叹息般的嗓音,说她不能再陪自己熬一个九年了。
想想又觉得唏嘘,九年了,别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他们却在彼此身上消耗了这么多年的青春,怎么谈个恋爱谈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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