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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下意识抬头,教授似乎还跟他聊上了。
她边上那哥们儿睡觉睡到途中可能是做噩梦了,还蹬了一下脚,把她吓了一跳。
等成功坐到位置上,把书也装模作样地翻开整理好,陈溺这才有空看台上。
江辙懒散地站在门口,他肩宽腿长,离那门顶也没差多少。
男生穿了身限量潮牌,里头圆口卫衣胸前的VeTemenTs字母泛着银白。
虽然入冬有段日子了,但这个年纪男生都血气方刚,不怎么怕冷。
卫衣外只有一件薄款的牛仔外套,叠穿显得很有少年气。
陈溺撑着下巴盯着他,他也偏头恰好往大课堂后排扫视一眼。
等到对上她视线,他挑挑眉梢,晦涩笑意从唇边荡开,反倒站直了点。
这是看见她进去了,就不想在这耗下去的意思了。
“我的规矩你知道吧?迟到等于翘课!
你叫什么?”
赖教授嘴威胁着人,低头找着点名册。
“抱歉啊老师,那您算我翘课吧。”
他也懒得再推拉,走在走廊上,边干脆地报上名字,“大二aI一班,江辙。”
门被带上,仿佛他刚刚就是来探个场。
赖教授舔了下手指头继续翻名单表,才后知后觉抬眼问第一排的人:“那小子刚才说他是什么名字来着?”
“大二的,江辙学长!”
“哦,江辙……”
赖教授反应过来了,拍了一下讲桌,显然对这名字有所耳闻,“他江辙不是人工智能专业的吗?跑我这课上来干嘛!”
有人调皮地接腔:“可能他仰慕您吧,想来感受感受咱们赖院士的授课风姿!”
一群人哈哈大笑。
老教授被这群油腔滑调的孩子夸了也没个好脸色:“别瞎扯了!
现在抽小组上来做表。”
课上倒也没其他有意思的事儿生,唯一一段插曲是有个男生在表ppT时不下心点进了文档里一份名叫“学习资料”
的文件夹。
于是这段浴室戏环绕着整间教室整整喊了三四秒才被关掉。
那男生还正好就是陈溺旁边刚做噩梦蹬脚的那位,后半节课直接抬不起头,睡在哪一动不动。
一节大课上完,陈溺还有一节选修要上,也在这个课堂,省的走了。
她早上觉也没睡几个小时,索性枕着胳膊把脸埋进去补觉。
也没过几分钟,她是个浅眠的人,已经听见长桌一角响起了“咚咚咚”
的敲桌声。
紧接着是旁边那哥们儿带着点惶恐的抽气声起来了,动静尽量弄得很小,又有人坐下了。
陈溺没睁眼也知道是换了一个人,他靠得很近。
是熟悉的、清冽的沉木香,带着点清苦的柑橘调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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