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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女孩那截雪白后颈,他俯下身,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来,靠近她戏谑地问:“人还难受着来这干嘛,巾帼英雄不好意思请个病假?”
“你不能乱冤枉人。”
因为生病的原因,陈溺声线比平时软不少,鼻音听着跟带了小勾子似的。
江辙站到她斜侧方,假意帮她调整军帽,实则是挡太阳:“说说看,我怎么冤枉你了?”
边上的盛小芋听着他们说话,帮陈溺接了一句:“学长,不是她不想请,是教官不给批假啊!
他说我们溺只是换季小感冒,练军姿出个汗就好了。”
不仅是感冒的不给批,班上几个痛经的女孩想请假也照样没批。
他们班的教官这会儿没看手机了,咬着根狗尾巴草靠在大树那盯着江辙严重偏心的行为,吹了声哨子喊他过去。
盛小芋眼睛紧盯着,一脸忐忑:“完了完了!
溺,营长看上去好严厉一个人,不会看见江学长在这和你聊天就体罚他吧?”
久未出声的倪欢突然开口:“说不定是你刚才废话太多引起教官注意,所以才连累了江学长。”
盛小芋:“……”
她还真信了,立刻把嘴抿得紧了点。
陈溺舔了下干燥起皮的唇瓣,感觉下巴那又蓄了汗,要掉不掉地十分难受,脸也因为密密麻麻的汗珠变得痒痒的。
她眯着眼往树荫底下那看过去,江辙手插兜里,笔直长腿裹在军裤军靴里。
下颚线颔角清晰流畅,气质闲懒。
他身量比教官高几公分,一身军装却硬是被穿出股放浪形骸的冷痞模样。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视线还时不时往方阵队伍这打量过来。
片刻后,营长走过来招呼他们班:“换个地,五分钟后回来。”
“全体都有!
向左转,匀小跑到国防系训练的场地上去。”
大家都一脸懵逼,到达指定位置后,看见营长喊来了一个小排长。
营长指着不远处的四百米障碍赛道,又指了指江辙:“你来,跟江同学比一比。”
人群中传出一片哗然声。
项浩宇身后跟着几个学长一块来观战,自走到陈溺边上打了声招呼:“陈妹,好点没?”
陈溺吸了吸鼻子:“就那样吧。”
这块地方除了有他们班上几十号人,还有也在进行日常训练的国防新生。
教官这边派代表和一个学生比障碍赛,自然让不少人都往他们这儿看过来。
项浩宇在边上找了个人群阴影处坐着磕瓜子,一点也不担心兄弟输赢。
江辙是谁?江儒闵老司令的孙子,老爷子从小就爱把他丢到类似荒野求生的夏令营里去锻炼。
就算和正规军人比不了,但和新兵教官比绝对绰绰有余。
况且新兵教官也没跑过几次障碍赛,这样最公平。
国防专业流传两句俗语:“五千米轮回路,四百米阎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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